宋睿十分有耐心,搬出几本相关书籍,个法条个法条地为他解释,还有相关手续要怎办,准备什资料,去哪些部门,也都写在纸上,让他带回去慢慢准备。
看见健康状况那栏,梵伽罗下意识地皱眉。
宋睿却已经贴心地说道:“这个你不用担心,会事先为你们准备好体检报告。”他知道这两个人不能去医院,否则这个世界会乱套。
梵伽罗挑高眉梢,偏头看他,他就模仿着梵伽罗之前动作,将骨节分明食指抵在唇瓣上,比划个“知而不言”手势。
梵伽罗眼睛弯,无声地笑。这是个罕见明媚笑容,就像朗朗晴空中灿灿日光,耀眼,温暖。他身体虽然没有温度,但他心却能容纳并感受外界传导过来温度。
宋睿从拘留室里出来时就见梵伽罗交叠着修长腿,支着颐,垂着眸,安安静静地坐在长廊椅子上。他身边许艺洋刻意模仿他动作,也交叠着小短腿,托着腮帮子,拧着小眉头,表情严肃地坐在椅子上。
若是不明内情人看,还真会以为他们俩有什血缘关系,那同样惨白肤色、同样殷红嘴唇、同样漆黑双瞳,都预示着他们属于同类。至于是哪类,宋睿并未再分析下去,那已经不重要。
“走吧,去办公室。”宋睿伸手去摸许艺洋脑袋。
小男孩扭着身子躲躲,却又很快意识到他是个律师,能帮助大哥哥办理收养手续,便又不情不愿地扭回来,把脖子伸过去——摸吧。
宋睿摸他把,眼里带着笑。不知道为什,他今天心情非常好。
“宋博士,你越来越讨人喜欢。”他真心实意地说道。
“是嘛?”宋睿不置可否,唇角却抑制不住地上扬。
“他母亲怎样?”梵伽罗懒洋洋地站起来。
“重度抑郁、躁狂症、妄想阵法,应该不用负法律责任,但是下半辈子可能得在神经病院度过。”
妄想阵法又称急性妄想发作,意思是患者平时很正常,忽然在某个时刻产生妄想,控制不自己行为。患这种病人是不用承担法律责任,但唯有宋睿知道,陈惠并没有妄想症,她说许含光杀他们孩子,那不是妄想,而是事实。但死人复活这种事太过耸人听闻,说出去谁会信?
况且宋睿并不愿意让任何人发现梵伽罗秘密,只他个人知道就够,于是在鉴定书上签字,敲定事实。
梵伽罗早已预料到陈惠最终结局,便点点头不再多问,他现在最关心还是许艺洋监护权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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