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哭啊,你闹啊,你打啊!方向盘在手里,再闹下去们干脆起撞死!”被女儿扔过来书包砸头之后,她恶狠狠地威胁。这是她在接回女儿之后第次说话,而她那苍老沙哑、像劲风吹过空心树干恐怖嗓音终于吓住萧言翎。
“妈妈你怎?”萧言翎安静下来。
温桂云却不回答她话,把车停入车库后就拖着她回到家,反锁防盗门,从背后钳住她肩膀,推着她走进开足冷气卧室。
“啊!!!”
萧言翎惊恐万状尖叫差点震破温桂云耳膜,可她却只是沙哑地笑笑,嘲讽道,“你怕什,那是你爸爸啊!你连自己爸爸都怕吗?你早上时候不还口口声声咒他死吗?你胆子不是很大吗?你转什头,你给好好看看他,看啊!他会变成这样都是你害!”
流露出担忧脸,温桂云终于发出悲痛欲绝哭喊……
老天爷,为什会这样?他们家究竟做错什?!
——
又到每天放学时候,所有孩子都被自己爸爸妈妈领走,四年二班班主任却还牵着萧言翎手站在路边眺望。在连续等待个多小时后,温桂云才开着辆车匆匆赶来。
她没化妆,脸色有些憔悴,艳丽裙子换成样式最普通黑衣黑裤,眼睛里渗出股极阴沉情绪。她快步走到班主任身边,礼貌周全地道歉,也说感谢话,完紧紧拽住女儿胳膊,拖拽着她往前走。
温桂云把女儿脑袋掰过去,又撑开她眼睛,让她直视丈夫被水泡得发白,被机器挤压变形身体。
谁都不知道温桂云今天是怎过,女儿害死丈夫,而她也是间接帮凶
她五指像根根铁钳,毫不留情地嵌入女儿细嫩皮肉。
萧言翎疼得直吸气,颐指气使地说道:“你把弄疼,快放开!叫你放开你听见没有?”
温桂云却充耳不闻,拉开车门把女儿往里塞,然后呼啸而去。
萧言翎气哼哼地骂会儿,见新华书店已经过才不得不开口提醒:“们现在得去书店,要买童话书,你早上答应过!你倒车啊,开过!倒车倒车,开回去!你听见没有?要把爸爸扔掉书全都买回去。不,要加倍买回去,他丢本就买十本,气死他!”
温桂云脸上毫无表情,握方向盘手却在听见“气死他”三个字后猝然收紧。她通过后视镜看女儿眼,那眼透着森寒,透着恨意,也透着决绝。她把车直开回家,不管女儿路上如何哭闹、撒泼、抗议都不管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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