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芊芊忍不住摸摸脸,心里有些发虚,却听男人嗓音和悦地说道:“原来高女士也知道徐伟标比粪坑里石头还脏,那你为什会丢弃刘先生,选择他呢?难道你有掏粪癖好?”
“你才喜
钊?还是刘影帝?那些豪宅、豪车还是?”
他丝毫未曾发现自己每问句,刘钊脸色就灰败分。身份被剥夺痛苦远比扒皮削骨更令人难以承受,然而这却是他亲口答应,不能反悔。
刘钊闭闭眼,晃晃脑袋,想把那眩晕感觉甩掉。双手忽然从斜后方伸过来,握住他渐渐发凉手,悄然抚平他内心绞痛。他心里暖,下意识就默念出董秦名字,回头看才发现,这只手竟是属于母亲。
曾经他多渴望母亲手能够伸出来拉自己把,可现在,当这个愿望终于实现,他内心却只余寒凉。因为他知道这只手本意不是拉他,而是唯恐他后悔,想把他往更深泥潭里摁。她在意自己利益更多过于儿子感受!看见儿子这张完全陌生脸,她第反应是嫌弃、回避,但董秦却是重获至宝、喜极而泣。
两人截然相反表现不停在刘钊脑子里打转,让他渐渐意识到更多容易被忽略细节。那时候董秦看他目光多炽热啊,然而今天,这份热度却陡然消失,就仿佛被场突如其来倾盆大雨彻底浇灭。
她为什会变得如此冷漠?刘钊反复思考这个问题,心中隐隐有答案,却又不敢深想。电梯门打开声音让他心惊肉跳地颤颤,也令他像抛开块滚烫炭火般甩开母亲手,大步走出去,然后站在门口殷殷切切地看着董秦。
董秦却连眼都不看他,只是亦步亦趋地跟随宋博士,与他擦肩而过。两人竟又次形同陌路。
“招待会上好好表现,别乱说话,否则会随时打断你发言,公布真正案情。那位庄禛警官你应该认识,他就是主办你这起案子刑侦人员,让他把所有证据和案宗都带来,大众和记者想必会对这些资料很感兴趣。”宋睿指着穿警服名高大男人说道。
高芊芊被男人拘留并数次审问过,直到两天前才取保候审离开警察局,自然对那张冷峻脸印象深刻。她脸色白白,却压不住火气地刺句:“宋律师,在不公布真实身份情况下,你准备怎为刘钊恢复名誉?他那张脸是徐伟标,徐伟标是个什样人,想必你很清楚吧?你觉得你能帮他洗白吗?粪坑里石头恐怕都比他干净。”
宋睿挑高眉梢,似笑非笑地看着高芊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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