梵伽罗眼里没有丝毫温度,只有点点冷芒。他抬头看着舞台,瞳孔里却倒映不出苏枫溪火焰般耀眼身影,只有漆黑夜幕。
苏枫溪并不指望他能给什反应,自顾轻笑声就走回舞台中央,双手握住话筒低语:“首《鲸》送给你们。”
台下观众立刻用最热烈欢呼回馈她,而她已缓缓被升降舞台带上半空,伫立在全场最高处。道清亮长鸣从四面八方传来,隐
手,以确保他不会受到任何影响。
“虽然她歌声更有魔力,但是还不至于受到影响。你看看这些人,他们已经被控制。”宋睿凑到青年耳边低语。
梵伽罗环顾四周,入眼是张张如痴如醉脸,没有人能在苏枫溪吟唱里保持清醒。她歌声舒缓,众人就轻轻摇晃笑得朦胧;她歌声高亢,众人就站起来尖叫蹦跳、颠倒缭乱;她歌声哀愁,众人就跟着落泪啼泣、悲从中来。
她嗓音是无数丝线,刺穿每个人头骨,搅碎他们思想,将他们变成具具提线木偶。只三首歌功夫,现场十万人就都被她摄取神智,变得浑浑噩噩。然而从表面上看,他们只是听歌入迷,并没有什异常。
梵伽罗展开磁场将宋博士护在羽翼之下,因为他知道,从现在开始,只要苏枫溪说个死字,这十万人就会扑过来把他们撕成碎片。坐在他们周围江干、简雅等人也已经迷失,表情看上去很兴奋,实则瞳孔是涣散。他们已经变成个个空荡躯壳。
与此同时,把自己反锁在书房赵文彦正只手握枪,往自己太阳穴移动,另只手用力掰着枪管,试图阻止这致命行为。他身体和意识仿佛分裂成两半,正进行着激烈斗争,个说:“让死!”另个说:“不,你得留下这条命去为主人效劳!”
“啊啊啊!苏枫溪,受够你!让死让死让死!”他没有办法对抗头脑里魔音,只能从灵魂深处发出绝望嘶吼。赵国安老先生焦急喊声从门外传来,隐隐还有赵母悲痛欲绝哭泣。
砰砰砰撞门声越来越急,像是丧钟哀鸣。
另头,苏枫溪酣畅淋漓地唱完首快歌,还来不及喘口气便拖着长长火焰般裙摆走到舞台边缘,弯腰说道:“梵先生,下面这首歌是专门为你写,希望你能喜欢。它名字叫《鲸》,鲸鱼鲸。”
摄影师把镜头对准面无表情梵伽罗,歌迷们在魔音止息片刻恢复清明,大为不满地叫嚷:“什呀,溪溪专门为你写歌,你都不表示感谢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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