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似乎已经默认梵伽罗壮烈牺牲,而空间里马游也是这样想。他盯着那个垂头盘坐、寂静无声、纹丝不动青年,试探性地问道:“你死吗?”
青年像尊石雕般静谧。
马游粗喘会儿,呼哧呼哧声音像条毒蛇,在这个狭窄空间里攀爬巡游,吐着信子,冰冷粘腻得令人恶心。青年还是不动,更没有散发出可怕磁场,他蓬勃生命力仿佛已经彻底消散。
“哈……哈哈……”
阵神经
第三天,负责守在广场胡雯雯和孙正气抱在起偷偷哭几场;第四天,有人感到绝望;第五天,阎部长来、孟仲来、宋温暖来、元中州等人全都来,就连与梵伽罗有仇长生和长真也来。
他们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张软椅,心里默默祈祷着奇迹,被风吹得枯干脸却渐渐染上层浓烈悲戚。因为他们知道,在没吃没喝情况下,没有人能平安地活过五天。
远离广场街道上不时有群众聚集,却又被警戒带和执勤军人隔离在外。开车路过广场司机总会减缓速度,打开窗户看会儿。京市社会秩序仿佛已恢复正常,大家该上班上班,该上学上学,然而所有人心却都被根看不见绳子拴在起,紧紧连着这张软椅。
为梵伽罗祈福文字每天都会出现在电视上、网络里,甚至是街头横幅中。他安全成为大家最挂念事。
阎部长始终保留个频道来直播这张软椅,即使希望变得越来越渺茫也未曾放弃。他把件厚外套披在许艺洋肩头,又拍拍宋睿肩膀,劝说道:“你带着孩子回去睡觉吧,再等下去你们身体都会垮掉!”
“不用,他快出来。”宋睿摇摇头,语气笃定。
然而每个走上前来劝说他人,都能得到这样回答。他每天都会这样说,但他等待那个人始终未曾出现。他似乎很理智,又似乎被逼疯。许艺洋紧紧握住他手,小小身体微微发颤。毫无疑问,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害怕失去梵伽罗人。
阎部长还想再劝,瞥见暗暗摇头孟仲,又把满肚子话咽下去。
临到傍晚七点,广场周围自发聚集很多民众,他们站在警戒带之外,默默看着这边。周贺手牵着妻子,手牵着女儿,慢慢走过来,先是闭眼祈祷,然后把手里鲜花摆放在台阶上。
军队封锁广场,他们进不去,只能每天站在边缘处看看。与他们样心怀善念和祈愿人还有很多,只会儿功夫,广场台阶上就摆满各种各样鲜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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