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验室负责人立刻派技术员去准备东西,末好奇询问:“您要这些干什?”在见识过这人奇诡能力后,他真很难再用之前那种漫不经心态度去面对他。
“待会儿用得上。”梵伽罗抽出张纸巾,把电子秤上灰都擦干净。
技术员刚把几样东西放置在台面上,阎部长就举着手机走过来,严肃道:“梵老师,首长想要看看您是如何让新铜长出锈根,可以吗?”
众人偷偷瞟眼他手机屏幕,然后吓得心肝直颤。这张脸不是他们天天在新闻联播里看见那张脸吗?
“可以。”梵伽罗冲手机那端人礼貌颔首:“首长,您好。”态度不卑不亢,十分平静。
阎部长跑到僻静角落打电话。
知道与他通话大领导是哪位,实验室里所有人都噤若寒蝉,就连又气又急孙馆长和刘副馆长也都抿紧嘴唇,不敢开腔。然而私心里,他们还在祈祷阎部长这通请示电话不会被上头批准。
那可是镇国之宝九州鼎,是定国、定天、定万民象征之物,谁敢把它们钻开?谁忍心把它们钻开?事情轻重缓急,领导人应该知道。专家和实验室鉴定结果都已经出来,就这样把案情压下去不好吗?
他们心里隐隐浮现几丝希望,却又在看见神色肃穆梵伽罗时,冷不丁地想起他口中所描述未来景象。人成神,万物凋敝。这个国家将再也孕育不出人才,这块土地将变成片荒漠,那是怎样可怕景象!
若是领导人被这些话干扰判断力,说不定真会同意钻开九州鼎。
手机那头人也温和地问好,又简短地说几句
想到这里,孙馆长和刘副馆长忍不住齐齐打个哆嗦。两人并未发现自己心态早就变,从最初坚决不信,到后来动摇,再到现在死不承认、自欺欺人。他们为什盼着把这桩案子压下去?自然是因为他们预感到,那些镇国之宝是真被替换掉。
在有些人心里,国家利益高于切;然而在另外些人心里,自己利益才是最重要。
大家早已堪破两位馆长心思和人品,这会儿都用鄙夷目光眼又眼地睃着他们。
阎部长在很远地方打电话,而且直用手挡着面颊,以防别人窥探到自己口型。这是他习惯性动作,于是大家根本就听不见他说什,也看不见他表情。
梵伽罗却侧耳聆听片刻,眉眼间流露出抹然,随即戴上手套,吩咐道:“给个新近制造青铜鼎,把锤子、把凿子、把高温喷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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