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话说回来,这又是你宗罪。”梵伽罗摇头叹息。
玄诚子如霜面容已布满青黑郁气。
梵伽罗继续道:“从小到大,你总是把最好东西留给她,以至于她胃口被你养大,也养刁,不是绝对好东西,她根本就看不上。你莫非已经忘吗?在受封灵子那日,宋恩慈吵着闹着想从这里拿走这块双鱼佩,而你不由分说从腰间解下,给她。在你看来,整个天水派都是你所有物,这块玉佩,自然也能由你分配。”
玄诚子顺着他话头,回到那段过往,也在记忆中看见宋恩慈那张哭花小脸。
“但第二日,她就主动把玉佩还回来,还对你说这块玉佩本就是东西,她不该要。当你为她懂事而感到欣慰时,可曾知道她头天晚上经历什?”
护门派至宝。她按照你教育方式,不受半点挫折、无忧无虑地长大。她有着孩童般天真,所以也就失去判断是非对错和善恶能力。”
“师父,她犯下累累罪行不仅有她自己错,也有你份助力。所谓子不教父之过,师父,你还没意识到吗?你才是切罪恶源头。但凡你对她严加管教句,也不会有她日后肆无忌惮。”
这是梵伽罗头次用这重口气与玄诚子说话,由此可见他不是不怨,也不是不恨,只是深埋心底不曾提起罢。
伴随着他述说,玄诚子眸光开始颤动,然后不由自主地想起许许多多往事。那些毫无原则纵容之语和溺爱之举,如今都化成把把利刃,狠狠扎在他心上。
他不愿相信自己亲手养大孩子会变成这样,却又不得不信。他充满复杂情绪眼眸,缓缓扫向躺在地上林念慈,随即心中冷。
梵伽罗盘膝坐在地上,把那半块黑玉捧在手心。
“那日,她经历什?”
梵伽罗也看向胸腔起起伏伏林念慈,似笑非笑地道:“师姐,师父就在这里,你还不与他相认?是,你平生最擅长两件事,是推卸责任,二是逃避现实。在这样情况下,你怕是恨不得自己可以马上原地消失吧?”
包得像木乃伊般林念慈停止粗重呼吸和手臂抽搐,躺在地上动不动。
玄诚子冰冷如刀目光死死盯着她。
梵伽罗却已垂眸看向脚边黑色玉佩,继续讲述:“这半块玉佩是宋恩慈扔掉不要。师父,你猜她为何只拿走半?真是为给个随葬品,安魂?”
“为什?”玄诚子转头看向他,终于开始主动追问当年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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