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乐侯府,正院。
老太太正与位穿着华丽妇人说话,不时转头去问马嬷嬷,“小姐什时候能回?”
“都这个时辰,想来很快就到。”马嬷嬷行至门外看看天色。
老太太握住妇人保养得宜手,笑道,“不瞒你说,府中事务现如今全交给那孙女儿处置,已两三年不理事。你这次来仓促,吃穿住行都没筹备,不等孙女儿回来,这时半刻也抓瞎呢!老,不中用咯!”
妇人抿嘴而笑,“老太君说得什话,你有这样个能干孙女儿,也不知几辈子修来福分。瞧您,双鬓都长出华发,看着比母亲还年轻十岁。她若亲来,指不定怎羡慕呢!”
干净地方坐下。他并非讹诈,也不是寻死,不过因早年苦厄而落下病根罢,只要起身猛烈亦或长时间未进食,便会头晕眼花,手脚虚软,不小心就摔在车前。偏那主仆两个总不听他将话说完,也不知怎揣度他‘可悲可叹’身世。
青年低头看,才发现自己因摔跤而弄脏衣服,下摆还破个大洞,看着确实挺落魄。
难怪,他摇头低笑,呢喃道,“让把银子砸到你脸上,好歹也留个名号给才是。”忽又想起哪有姑娘家第次见面就自报名号,对方压根没贪图他回报,不过给他个活下去念想而已,哪怕这念想是怀着恶意。
越发觉得少女说不出别扭可爱,青年站起身,走到对面杂货铺子,问道,“店家,方才那辆马车是谁家?”
“马车上画着只奔跑苍狼你看见吧?那是虞家族徽。”
老太太被妇人哄得心花怒发,连声追问老友近况。两人正谈笑风生,虞襄从外面进
青年眸光微闪,继续追问,“可是那个虞家?”
店家点头,“除永乐侯府,谁家小姐那般刁钻,十两银子也往人头上砸,就不怕砸出个好歹来。听说他家小姐是个心毒,句话不顺就拿鞭子抽人,京中闺秀没谁敢去招惹她,更别提她那身居都指挥使又兼骠骑大将军哥哥,宠她宠那叫个厉害,被抽闺秀找上门说理差点没被他削掉脑袋。”
说完,店家连连摇头,目露惊恐。
青年低声道谢,又买包米糕坐在门口吃,表情有些恍惚。万万没想到,那少女竟是他嫡亲妹妹。什刁钻、心毒,统统都是污蔑,不过是用尖锐外壳来保护自己罢。十岁便废双腿,毁半生,再不强势些如何能活?
思及此处,青年失胃口,将米糕扔给等待许久小乞丐,踩着沉重步伐离开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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