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转念,她又迟疑起来,色厉内荏地叫嚷,“虞襄,你不用挑拨离间,琪儿温柔和顺待人真诚,万万不会害!反倒是你,时时刻刻挤兑逼迫……”
话音未落,虞襄
时笑得花枝乱颤,搭在肩头罩衫悄然滑落,露出半边雪白臂膀。她也不管自己仪态如何撩人,忽然就阴下面色,冲虞思雨勾动食指,“你给过来!”
本来清亮婉转嗓音略微沙哑些许,透着沉重地,令人心惊肉跳压迫感,更有几个拿棍棒婆子上前几步做出威胁姿态,虞思雨胸中鼓荡怨怒像泄气皮球,嘶拉拉跑个干二净,唯余满心惶然。
她极为不愿,却无法控制脚步,点点挪上前,用怯弱目光盯着虞襄阴沉脸庞。虞襄倾身,凑近去打量她,锋利视线似剔骨钢刀,刀刀切割着她,bao露在外皮肉。
正当虞思雨受不住想后退逃避时,虞襄忽而勾唇冷笑,巴掌将她狠狠扇歪在地。
虞思雨吃痛,捂住红肿脸颊低吼,“你敢打?你害你还敢打?老天爷在上头看着呢,早晚有天你要遭报应!”说着说着眼泪就汩汩往外流。
此时此刻她觉得无助极,斗那多年,她即便不肯直面也不得不承认,她对虞襄确心怀嫉妒,但更多是恐惧。她喜欢招惹她,却又害怕真把她惹怒,因为她知道自己没有与虞襄抗衡能力。
然而眼下,虞襄似乎是真怒。
虞襄确怒发冲冠,五指狠狠扣住虞思雨下颚,将她脸抬起来,字句沉声开口,“虞思雨,你当真蠢到极点你知道吗?今儿便给你指条明路。你那肚兜是你院子里负责盥沐钗钏二等丫头降雪偷走,交到金嬷嬷手上,又转而交给她二女婿带下扬州。她那女婿雇个流民游说方家母子,说奉命令让他们来毁你清誉,事情闹得越大越好。你却是说说,你究竟怎得罪虞妙琪,让她设下如此毒计害你终身?你以为你从她那里拿走古董玉器乃至田庄铺面都是大风刮来?她面上不言不语百依百顺,背地里恨不得捅死你呢!”
虞思雨听得呆愣,脑海中划过道道闪电,及至最后几句忽然悟。要问她怎得罪虞妙琪,不就因为得知她身世?是,如果自己嫁在京城,倘若哪天管不住嘴巴将她身世宣扬出去,虞妙琪还怎立足?更何况她凭借这个隐秘三番四次从她那里讨要东西,且还件件价值连城。她不恨她就怪!
若是两人交换立场,虞思雨肯定也会寝食难安,然后绞尽脑汁去对付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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