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景再说话时候连声音都冷半分:“说不去,现在睡挺好。你不觉得你管太多吗?”
季东勋好像是叹口气。
张景挂电话。他握着手机,觉得有些透不过气。
就像身上背着块石头,推也推不开,扔也扔不掉。压得他每天都像在苟延残喘,渴望前方光明,却无论如何都走不过去。
那晚张景做整夜噩梦,大概四点钟就坐起来不再睡。二狗在时候每天会给他做早餐,张景也给自己煮面,但只吃两口。
张景:“嗯。”
季东勋开始和他说些今天发生事,最近经常这样。张景抗拒和他见面,但会和他通电话。季东勋会轻声给他讲些白天发生事,比如中午饭不太好吃,比如他陈助理看着很严肃,实际上是个逗逼。
张景喜欢听他慢慢地讲,他不用怎回应,听着就行。平时还有二狗在身边吵,今天周围安静得出奇,显得季东勋声音更是好听。
季东勋说会儿,见他直没回应,问道:“在听吗?”
张景说:“在。”
他前段时间就想走,得给季东勋腾地儿啊,他总在这住着,这俩人什时候能有进展。
张景接下来两天也没留住他,二狗把东西收拾完就走。
还是张景亲自把他送到林肯那去。
二狗絮絮叨叨磨叽堆,张景跟林肯和二狗起吃完饭回到家,感觉屋子下都空很多。
他这几年来独来独往,很少和人接触,也从不和人起住。就是因为他很怕身边有人又失去感觉。当初季东勋走,就像从他身体里硬生生抽掉根骨头。
胃不舒服,有点恶心。
白奇看见他脸色,问他:“又怎?时不时就这样次,脸色这难看,昨晚
“嗯,还想听什?”季东勋问他。
张景听这句突然觉得有点温暖,他闭上眼睛靠在床头,低声说:“什都行。”
那边静默会儿,季东勋好像开阳台站在外面。他说:“小景,你听话,这周们去看下医生?”
张景下子攥紧手机。
“直睡不好时间久会神经衰弱。”他继续说:“不想去医院们就去私人诊疗室。”
季东勋恰好在这个时间打电话过来。
张景想起过往来心里正有些发空,他接起来,声音里带着低落:“嗯?”
季东勋声音永远都是平和,让人听听心里就安宁下来。他问:“在干什?”
张景听着他声音,觉得自己发空心填平些。他说:“坐着,发呆。”
季东勋笑笑:“吃过饭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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