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妈,是个,精神病。”他盯着季东勋脸,眼神里蒙上层恨意:“你知道他爸妈车祸死。”
“那你知道……”他目光变得猩红,“对面被他们撞死……是爸妈吗?”
季东勋呼吸窒,看向他,眼神有些震惊。
“妈肚子里还怀着弟弟,”他狠狠皱着眉,眨眨眼,“也没准是个妹妹。全死!妈从车里飞出去,全尸差点都没留!”
季东勋看着他脸,不知道该说点什。他问:“你没弄错?”
“所以?”
姜凯摊摊手:“所以得刷存在感啊,时不时给他打个电话,他就恶心得不行。”
季东勋盯着他:“他惹着你?”
其实对于他们之间季东勋以为他能猜个差不多,无非就是张景酒醉跟他搞在起,但对他没那份心。个有心个无心,所以他看不得张景过好。
在这之前季东勋直是这以为。
你没信?也是,疯子说话能信?”
说完这句他又笑起来,声音有些刺耳。
季东勋看他眼,眼神冰冷但没多言。
“哎是不说漏嘴啊?你知道他疯吗?”姜凯搬张椅子,向后跨着坐在季东勋对面。
季东勋眼睛盯住他,眸中含着暗潮,反问:“看来你知道?”
“错不!”姜凯站起来,推开椅子,“当年报纸还留着,你想看吗?”
季东勋沉声问:“所以你要报复他?”
姜凯再次笑起来,表情有些狰狞,他说:“不然呢?”
直到姜凯开口说:“没有啊,他没惹。惹也不是他。”
季东勋皱起眉。
“其实他最无辜,说真。”姜凯捏捏脖子,向后仰仰头:“以前还挺挣扎,毕竟曾经真拿他当弟弟。”
“什意思?”季东勋问。
姜凯停下动作,直直地看向季东勋,脸上表情渐渐收起来,他说:“他跟你说过吗?他妈是个精神病。”
“呵。”姜凯冷笑声,没答。拧开瓶盖喝口水。
他喝完水又看着季东勋笑两声,水瓶在手里来回扔着。突然停下动作问:“季……你叫季什来着,你这是打算跟他重修旧好啊?啧,当初都……”
他转开眼睛,半笑不笑地吐出个字:“贱。”
季东勋连眉头都没皱下,面无表情问他:“你最近在找张景,有事?”
“没事儿啊,”姜凯答得特别坦然,“什事儿都没有,就是单纯不想看他过好。他过好吧,就浑身难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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