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东勋红眼睛,他笑笑,轻轻抓着张景头发,温柔地按摩他头皮。觉得张景说每个字都美好得像童话。
“……真是挺自私。”张景说。
季东勋知道他说出这些要多大勇气,听起来挺轻松,他语气也不那沉重,但个中艰难只有他自己体会得到。他碰碰张景脖子,笑着问:“说完?”
“嗯完,”张景又抓抓他衬衫,“没脸见人就让在这埋着吧。”
季东勋稳定下呼吸,说:“谢谢你愿意回来跟说这些,真怕你报复下,让年半载找不着人。那咱俩就绝配,估计精神也得出问题。”
…”
季东勋把手放在他头上,抚摸着他头发,他脸,动作轻柔而充满情意。
“太残忍,真,”张景吸吸鼻子,“这太残忍。”
“谁残忍?”季东勋问。
“也不知道该说谁残忍。”张景把脸直埋在季东勋小腹上,所以声音听起来有点闷:“最丑部分被你看到,最丑陋最不堪,可以让任何人知道是精神病,就是不想让你知道。”
他轻轻扯扯张景耳朵:“宝贝儿,你说谁知道你病也不怕,就是不想让知道。这真挺伤心,你应该知道,这个世界上才是你有事情第个要告诉人,才是你自己人,其他都是外人。”
张景把脸又往他身上埋埋,季东勋摸着他后脑,轻声说:“到现在,到此时此刻,依然觉得是配不上你。”
季东勋说:“失去过你,所以后面日子只想和你好好,你生病咱们就慢慢治,反正陪着你。不怕。”
他感觉到张景贴着他位置片湿热,季东勋拍拍他后背,说:“就算
“你那完美,你那好。”张景手轻轻攥着季东勋衣服,慢慢说着:“在看来你应该配得上世界上所有最好东西,以前觉得也挺好,配你挺合适。但是病之后就只想离你远远……”
“直想往后退,但是太……”张景声音顿顿,他吸口气:“哎太喜欢你。”
“之前想着,等有天瞒不住就必须得走,有多远走多远。今天才知道这简直就是屁话。”
“今天知道自己在你面前早就是赤裸丑陋,除觉得无地自容和羞耻之外,剩下全部想法就是……终于能跟你说心意。”
“还爱你……没变过……”张景在他身上用力蹭蹭,嗓音更哑些:“从第天在网球场看见你到现在,天都没不爱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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