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重新闪烁起来眼眸让宁斯年几乎有落泪冲动。
随后便是卫西谚阻止儿子玩油画颜料,温柔给他穿衣,爱怜揉弄他额发。当他修长指尖挪开,儿子木呆呆摸摸自己脑门,大眼睛里全是眷恋。
谁会对毒打自己人产生眷恋?宁斯年紧绷神经狠狠抽痛下,强忍着心悸继续往下看。
大小并排站着,面前高矮放着两块画板。少年画板绽放星光,儿子画板却黑压压大块,根本不知道是些什东西。但他很乐在其中,甚至拉拉少年衣摆,让他欣赏自己杰作。
少年没说话,轻轻揉弄他额发以示夸奖。儿子眼睛放射出前所未有璀璨光芒。看得出来,他高兴极。
己回来就完全变?
宁斯年心头疑虑越来越多,从王妈手中接过儿子,却惊愕发现他在抗拒自己,眼睛里满是怨恨。
宁斯年顿时心痛如绞,越发想知道在这安安静静天中究竟发生什。
“王妈,你先带宝宝去花园里看小鸭子,换衣服马上就来。”他将儿子交给王妈,然后疾步向书房走去。
迫不及待打开电脑,调出今天监控画面,所有针孔摄像机都随着宁望舒移动而变换角度。王妈大早就出去买菜,宁望舒孤孤单单坐在地毯上摆弄玩具,脸上没有丝毫表情,像失去灵魂空壳。枯坐到中午,女佣端着午餐进门,放下后立即离开,竟没想着哄哄喂喂。
宁斯年没发现,此时他也正无意识扯开抹微笑,眼中锐芒早已被似水柔情取代。他默默凝视着屏幕中两人,只觉现世安稳,岁月静好。
但很快,王妈喊叫声打破这幅温馨画面,儿子不可遏制颤抖起来,脸上健康酡红瞬间退去,露出宁斯年熟悉无比
宁望舒却十分乖巧,拿块蛋糕慢慢吃,吃完抿口牛奶,然后小步小步朝画室方向走去。
宁斯年斜飞入鬓浓眉不自觉皱起。如果真是卫西谚几次毒打儿子,儿子为什还会主动去找他?
他按捺住心焦,继续往下看。
宁望舒走到门口,探着小脑袋张望许久,见卫西谚完全沉浸在画中才迈着小短腿悄悄挪过去。卫西谚转身拿笔,高矮两人猛然间对上。
在他们对视同时,宁斯年也屏住呼吸,双拳不自觉紧握。他生恐卫西谚会情绪失控对儿子施,bao。但其实并没有,他很小心避开儿子,拿起画笔继续作画。儿子惊恐情绪瞬间平复下来,几近麻木小脸蛋露出惊叹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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