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右手置于佩剑上,眸光电闪,杀意隐泄。
周允晟不等他发难,继续道,“殿下尊贵,服药之前必定找人验过,然此法只见短效不见长效。微臣有个更好法子,殿下大可试过后再治臣言语无状之罪。臣也知晓今日这番话委实不该说,说多恐有杀身之祸,但臣不忍太子受人磋磨而不自知,故冒死进谏。还请殿下给臣个证明自己机会。”
太子捏住他下颚,阴鸷目光直勾勾看进他眼里,瞥见那厚重关切与爱护之情,心脏狠狠颤。
“罢,孤便给你个机会。”许久之后,他放开少年,薄唇扬起道冷冽弧度。
周允晟下巴已经被捏出几个青紫印
毛病,治不,每到冬季便咳嗽不止十分难熬。也是他得上天庇佑,某次出宫狩猎时救下位老道,那老道为报恩便献上这个强身健体方子,说是服满五年便可百病全消,延年益寿。
太子养那老道数月,对方终因伤势过重不治身亡。这方子是真是假太子自然找人验过,药人服用后效果显著。
太子深知若是没有康健身体,就是坐上那至高无上宝座,活着也是煎熬。他连续找十好几个药人验药,见他们瘦弱身体天天变得健壮,又如何不动心?至如今,他服药已有三年,早已摆脱不此药控制。
说起来,这寒食散虽然含毒,却委实称得上救命治病神药。因服用后猛烈药效催发体内火毒,将火毒散出后,积年沉珂也并带走,确能让人迅速恢复健康;且散发药效不但要靠寒食、寒衣、寒浴、寒卧,还要靠大量运动,故而更能锤炼体魄。
三年前太子还十分瘦弱,至如今已是肌肉虬结,从敞开领口看进去便可窥见二。所以,他自然对药效深信不疑。
周允晟飞快组织下语言,拱手道,“启禀太子殿下,微臣嗅觉远超常人,只需丝余韵便能分辨出种种真味,且于歧黄之术颇为精通。殿下常年服药,身上药味浓重,微臣嗅便知这药方究竟所需何物,用量多少。”
太子来兴趣,勾唇笑道,“那你倒是说说看,若是说错味,孤便要罚你。”话落伸手抚弄少年纤细脖颈,动作危险而又暧昧。
周允晟颔首,细数,“石钟乳三钱、紫石英两钱、白石英半钱、石硫磺三钱、赤石脂……”
随着他叙述,太子表情也变得阴晴不定。
周允晟全然不惧,数完直白道,“启禀殿下,药是好药,只是服用时间长,恐有性命之忧。殿下近年来脾气越发喜怒无常,这药便是始作俑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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