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允晟反锁房门，漱
漱口，躺在床上直接睡过去。
雷川眸色幽深
盯着他苍白脸庞，想替他盖上被子，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。他静静坐在他身边，脑子里想很多，又仿佛什
都没想——
由于实验失败，基地领导取缔吴汉元研究小组，其他几个小组瓜分他资源。周允晟实验室获得
批先进设备和几个业务精炼研究人员，或多或少推进试验进度。
两个月后，名女研究员推着冷藏箱走进实验室，嗓音都在发颤，“博士，疫苗已经成熟，您要不要现在就看看效果？”
各自忙碌研究员们像木偶般僵住，用希冀却又
血穿透掌心落在已经被染成暗红色白大褂上，那场面触目惊心。分明是没有五感鬼魂，雷川却觉得那些鲜血像岩浆样，带给他难以承受烧灼感。
他眼眶绯红，眼球充血，想用双手去掐男人纤细脖子，猛力摇晃他脑袋让他清醒清醒，刚伸出手却怕碰碎他，只能颓然坐在他身边，发出无奈至极叹息。
护卫队长不敢置信摇头，“您这个样子怎可能没事？博士，
立刻带您去看医生。”
“对，赶紧带他去！”雷川站起来催促，可惜谁也听不见。
周允晟苦笑摆手，“没用，身体谁也治不。与其死在病床上，宁愿死在实验室里。实验快要成功，除，没人有能力把基因链组合出来，定会撑到最后。这件事你不要告诉任何人，以免引起不必要恐慌。”
护卫队长连连摇头，心情无比沉痛。原来在所有人眼里无坚不摧博士，竟然已经如此孱弱吗？他难以接受他离开，不知不觉间，他对他恶感已经全然被深深崇敬所取代。
周允晟用锐利目光直视他，字句缓缓说道，“还记得曾经说过话吗？为达成目标，会不惜切代价，这代价包括所有为实验做出牺牲普通人和异能者，也包括自己。们性命与地球亿万生灵比起来不值提。你不要难过，每个人都会有这天。”
护卫队长红着眼眶摇头，几滴泪水掉落在洁白地板砖上，发出微弱声响。许久之后，他咬着牙闷声开口，“博士，您是好人。虽然很多人死在您手上，但您依然是个好人。这不是您应该承受报应！”
周允晟摆手苦笑，因为强忍呕血欲望，蹙着眉说不出话。
护卫队长默默帮他收拾房间，从床底下翻出五六件染满血迹衣服时，指尖都是颤抖。他用行李袋把衣服装好，趁大家不注意时候迅速拿走销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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