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震等几日,见靖国公只罚嫡女跪两天祠堂便没下文,仿佛这已是对二房最大交代,心里免不存许多怨气。他膝下育有五子,因管束严格,因材施教,这回有两个都考中进士,还有三个虽然年龄尚小,却已经初露锋芒。个家族是否兴盛,端看子孙成不成器,罗震别不敢妄言,但绝对相信二房终会超越大房,在面对靖国公时非但不觉得低人等,还颇有傲气。
靖国公如此欺辱罗震,他对靖国公府利益也就不怎上心,闷头计划该如何经营好自己小家,若是能分家出去自是更好,盖因靖国公猪油蒙心,竟打定主意要捧恭亲王上位,也不想想他有没有那个能力,事败之后该如何收场。
罗震明里暗里劝几次,都不奏效,深感自己头顶悬着把利刃,随时都会落下。他面恼恨太后强拉他下水,面绞尽脑汁思索该如何脱困,想来想起唯有向皇上尽忠途。
皇上手段够狠,却也宽仁有度,更重视人才。他相信只要自己不行差踏错,应该不会被牵连。思及此处,罗震越发感叹国有明主好处,如此,做臣子才能安安心心为国效力。想通之后,他在朝堂上越发积极活跃,且明显感受到帝王对自己看重。当初靖国公府权势滔天,太后意欲独揽朝政改换门庭,皇上打压太后系,却唯独放过他,那时他就该明白皇上究竟是怎样位胸怀磊落圣主。
今日上朝,罗震再次被帝王励精图治,英明神武感动心肝直颤,回府邸就见夫人脸色阴沉坐在堂上,似是等很久。
“家里出事?”罗震心头浮起不祥预感。
“女儿病这许多日子,太医直看不好,今天便请百草堂金老先生来看。你猜怎着。”罗夫人用力抹掉眼角泪光,平静开口,“岚儿不是受惊,是被人下药。”
“什药?”罗震面色铁青追问。夫人绝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,定然经过反复调查才会报予他知晓。
事实上罗夫人确暗查好几天。三天前她就请金老先生来诊脉,老人家当时露出欲言又止神色,似是怕被追问,含糊其辞解释通,又匆匆开剂药便走。罗夫人精明强干,如何看不出端倪?心里猫抓样难受,静下心来就会反复回忆金先生当时表情,越发觉得事有蹊翘。也因此,她先后秘密请来好几位大夫,每每追问病情时就仔细观察他们表情,竟个个都目光闪烁、语焉不详。
罗夫人越想越不安心,让母家安排位可靠大夫来探,这才得知实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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