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那拉氏进来。看见钮祜禄氏冲微微点点头,心里松,知道事情定是有转机,但这时候也不能多说什,只是上前按规矩给那拉氏行礼,脸上仍是做出副什都不知道表情。那拉氏脸色有些苍白,可眼神平静得可怕,看得众人低头下去,躲避着她眼光。那拉氏也没再多说些什,只是遣散众人,李氏二话不说,带丫头们走,年氏却有些个不甘心,站在那拉氏身后,几次张口想说些什。
屋子里静悄悄,点儿声音没有,那拉氏看眼,突然回过身去,年氏吓跳,那拉氏低低地说句什,年氏脸色大变,白得都透出青气来,手也不自觉地轻微哆嗦着,她咬着嘴唇儿福福身,就突兀地转身离去。那拉氏笑着走过来与闲话家常,方才事情竟仿佛从未发生过似烟消云散,自不会笨得再去触这个霉头,也是随意地与那拉氏聊着天。只是心里不免有些担心方才吃下去东西,好在不多,要是剧毒,口可能就过去,那现在既然无事,想来也不是什不得毒药。虽然是这样安慰着自己,心中依然有些忐忑不安,那拉氏虽然副天下太平样子,但说起话来也有些破碎,不如往常来得有条理。
就这天南地北地说阵子,李海儿突然进来,说是宫里有事儿,让速速回去。和那拉氏面面相觑,都看见彼此眼中惊疑,只不过是纳闷德妃居然这快就得到信儿,而那拉氏却是因为出这档子事儿,不知对四贝勒府影响有多大而焦虑。
思绪电转间,已是客客气气地站起身来跟那拉氏告辞,那拉氏也说些什主子有旨,她就不方便再留客之类场面话,起身送出门。路上大家都是沉默不语,虽然万个知道应该说些什来粉饰太平,可这会儿都是满肚子心事儿,实在是不知该说些什才好。到二门,李氏、钮祜禄氏甚至年氏都已等在那里,见面虽然异常地尴尬,可该说还是得说,也无非是些客气话儿,倒是钮祜禄氏番真心,虽然眼中有着忧虑,仍是拉着手嘱咐几句,也真心相对笑着答应。年氏脸色依然很差,看时眼中仍是隐隐有着愤恨,可看向宫里来接马车时眼里却多些惊惧。心中暗叹,今儿若不是赌这把,恐怕下场就不是光用“倒霉”两个字所能形容……
太监们扶着上马车,四福晋走过来,看着欲言又止,最终什也没说,只是强自笑笑,嘱咐两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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