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鸡毛缩着脖子进峡谷,溜小跑间把毛哥给骂半死,骂完又骂岳峰拈花惹草,接着骂光头不仗义同行,再接着骂季棠棠不安于室,最后全部归结到苗苗身上:这娘太小气,就让岳峰出来找棠棠怎?
正骂兴起,瞥眼看来远远走来个人,亮粉色间紫红冲锋衣很
分手,岳峰当场就火,撇下苗苗掉头就走,苗苗当时也挺失控,说很多伤人话……然后岳峰就到尕奈来找,有些日子。”
“如果真喜欢,为苗苗上班也没什。”羽眉突然插句,“有人为爱情连命都不要,让他为苗苗上个班,怎?”
“为爱情连命都不要?”毛哥看鬼样看羽眉,“你是看爱情小说看昏头吧,每个人都有自己适合位置,你知道岳峰适合干什吗?他能徒手翻上这高……这高山崖。”
毛哥伸手比划着:“当初们车队跑路,前道在大小凉山被路匪劫——地上扔那种铁刺,汽车过,哧啦轮胎就爆,路匪上来抢东西,把人往死里揍,对讲机里听到,开后道车孬种吓哆嗦,马上调转车头要绕道,是岳峰带人带刀下去跟人硬拼,把前道车人都给抢回来。还有之前大拉练,在可可西里撞上偷猎,那帮杂碎多横啊,公安车都给端,岳峰他们是路过,算目击者,这都要是被灭口,靠车子被打跟筛子样,结果怎样,硬凭着辆破车把那帮杂碎都撞沟里去……”
羽眉听发愣:这样生活离她实在是太远,想要震惊都找不到什感慨基点。
“说这些,不是想说岳峰有多厉害多拽,是想说,岳峰在路上,真算是个人物。”毛哥看羽眉,“反过来,让他坐办公室?他算个什?他懂你们用那些东西吗?让他写文件?写报告?写总结?对着领导点头哈腰?靠那还是岳峰吗?”
“懂。”晓佳忽然开口,“毛哥懂你意思。岳峰和苗苗不在起,他还是岳峰,他可以继续在自己世界里思念苗苗。但是他如果为苗苗做出这样改变,他就不是岳峰,他只是苗苗……苗苗……”
她想找个贴切词儿来形容,时间反而想不出来。
“就是这个理!”光头拍大腿,“虽然说有点酸。咱弟妹就得有这觉悟!晓佳真看不出来啊,你倒是挺理解岳峰。来,咱喝杯!”
光头说兴起,直奔前台找青稞酒和开瓶器,羽眉表情很复杂地看晓佳眼,没吭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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