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她还挺遗憾
，不过现在她觉得还挺有用，至少，她能看到窗子里发生
什
，对吧。
目光慢慢聚焦，眼前窗子渐渐清晰，老式窗户，上锈铁条，俗艳花窗帘——这样大花窗帘像是汤里
粒老鼠屎，会毁掉她想租房子所有热情，目光从窗户启开那条缝里挤进去，从窗帘下面溜进屋里……
屋里几乎没有家具，毛胚房，瓷砖贴地板，地板上大摊血，血泊中躺着个女孩，还在抽搐着，身上几个不同创口都在往外涌血，她瞪着眼睛，直在抽……
冥冥之中，两个不在同处人，实现目光相互对视。
季棠棠下意识地就想
明至成都转兰州火车票，百无聊赖之下，忽然发现个人，从背影来看，特别像毛哥。
怪，难道毛哥也到昆明来？那神棍和岳峰是不是起跟来？
她直盯着那个人看，那个人朝外走，就是不回头，她想跑过去拉住他，又怕辛辛苦苦排位置没，只好继续盯着，盯着他下楼，转个弯，又个弯，盯好大会儿，那人偏脸，她松口气：不是。
但紧接着气又提起来：这不是火车站外头广场？她明明在排队买票，怎能看到这个地方？
浑身激灵，清醒过来，目光又回到售票窗口，旁边有好几个人奇怪看她，有个老大娘关切地在她面前把手摇遍又遍：“你倒是随着队往前挪呀姑娘，你像个木头人样是咋滴？”
那晚，火车卧铺，单调车轮撞击铁轨枕木相接处声音，她盘腿坐床上夜没睡，她确定件事：她目光确实能够拐弯。
只要她专注盯住个东西看，然后她目光就可以实现被控制着前行、后退、拐弯，所以她盯着乘务员看，看到乘务员训斥几个人，然后回到休息室吃牛肉干，牛肉干牌子叫“张飞”；她盯着个过路男人看，那个男人进洗手间，她赶紧闭眼；她盯着爬到上铺女孩看，看到她发短信，短信内容是：分就是分，死皮赖脸纠缠不清你还算不算是男人？
好像是有另个虚幻自己，被目光输送到身边不远处个地方，可以看到那里发生什。
她可以确定，自己以前是没有这样能力，或许，真如母亲写给她那封信里所说，她那被封存盛家女儿能力，随着怨气逐步化解，随着经验逐渐积累，已经在逐步解冻。
但是这个能力有什用呢？也就等同个摄像头吧？早几年发现，考试时还能做个弊打个小抄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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