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峰拉住她手,硬把她也拉蹲下:“棠棠,就过这种日子吗?”
第三天下午,终于来到多玛。
季棠棠渐渐恢复,言谈之间,和个正常人没有什两样,但偌大拼图还缺最后也是最重要那块,她不记得盛家秦家,也不记得这生最惨最痛经历。
或许人潜意识天生有自保护机制,会自动屏蔽那些痛苦记忆,岳峰也说不清是希望她记得还是不希望她记得,听天由命吧,老天怎安排,自然有道理。
多玛很小,只有十来顶毡帐,错落地间在山脚下,没有看到牦牛,因为来前日刚降大雪,外头太冷,都被牵进毡帐里去,倒是有只藏狗被两三个半大小孩追在毡帐间乱串,小孩儿大声嚷嚷着,季棠棠听会,告诉岳峰说他们在雪地上看到银狐,想带着藏狗去追。
引擎声很大,小孩儿不再揪弄藏狗,好奇而又忐忑地朝这里张望,陆续有毡帐帘子掀开,几个藏族女人疑惑地交换着质询眼神,直到季棠棠从车上下来,她们才舒口气。
“哦呀,拉姆。”
男人们都不在,头人老婆边巴白玛比划着跟季棠棠说很久,进帐篷时候,季棠棠向岳峰解释,邻近部落曲扎昨晚上有小孩被熊咬死,曲扎人早上就找过来,男人们都带上家伙帮曲扎人去撵。
边巴白玛把他们让进毡帐里,给岳峰倒酥油茶,奶黄色茶面上浮着细细小小茶渣,入口有些涩,岳峰谢过之后,捧着茶碗仔细打量四周,这里毡帐跟般旅游区藏民帐篷不能同日而语,简陋无是处,里头遭用草泥块混着土胚垒成矮墙,墙上堆放着青稞、酥油袋和牛粪,地上铺着羊皮子,皮子铺不到地方,露着裸地。
边巴白玛看着两个人只是笑,不会儿有个藏族女人捧着盛牦牛肉盆子进来,盆子边上搁把木头柄子小藏刀,白玛接盆子放到桌上,直热情地朝岳峰面前推,岳峰拿小刀切下来条,刚送到嘴边就闻着股腥膻味,离得近能看到肉条上干巴巴暗红色道道血丝,这是生肉洒些盐巴,bao晒风干成,岳峰硬着头皮咬口,感觉像是嚼柴,又带着股子滑腻腥臭味,胃里面翻江倒海,差点就吐出来,季棠棠担心地看着他,乘着白玛转身当儿,忽然从他手里头拿过来,卷折塞进嘴里,三两下嚼,喝口酥油茶给硬吞下去。
岳峰心里难受很,去季棠棠毡帐路上,他突然就在雪地里坐下来不走,季棠棠俯□子拉他:“地上冷不冷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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