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瑛深深叹口气:“你说过不过问不愿意讲事情。”
“可你还当是朋友吗?遇到问题声不吭,自己个人扛着很像英雄是伐?”
宗瑛唇抿得更紧,过好半天,她讲:“这跟逞强无关。”
有些事注定只能自己吞咽承受,别人能分担只有担心与忧虑,可那无济于事。
看她这个样子,薛选青情绪快要压不住,这时候她手机乍响。
好言好语询问,透着关切。
宗瑛答:“去崇明过个周末。”
“去崇明。”薛选青重复遍,“很好啊,那备勤时间为什关机呢?”
“手机坏。”
“那为什不打电话给队里报备?”
压,针尖收进去,却是蓄积着力量平和,很像他看到宗瑛。
他起身打开阳台门,看到宗瑛上辆出租车,车子沿苏州河畔驶出去,最终消失在申城茫茫夜色中。
薛选青在699号等着宗瑛。
她七八天前就察觉到宗瑛异常,因为宗瑛心思看起来更重、精神状态也非常不好。作为有特殊交情朋友,薛选青不可能同她家人样放任着不管。
就在她等得几乎要冒出放弃念头时,宗瑛进屋。
她接起来,那边语气急促又激动:“青哥,有动静!刚刚查到宗老师身份证在浦江饭店开间房,是不是要马上去找她?!”
薛选青胸膛里压着股气再也制不住,她挂掉电话看向宗瑛:“你既然已
宗瑛略略仰起头,瞥眼顶灯又低头敛起下颌,自顾自叹息样说道:“不想打,很累。”
“好。”薛选青暂放过她,指那个已经被撬开锁说:“它为什从里面反锁?你家住鬼吗?”
宗瑛回头看它眼,说:“跟这件事无关,不知道。”
“好。”薛选青又说遍,“那没关系,自己查。”她俯身捡出个物证袋,里面装是上次宗瑛收进物证袋马克杯:“有九分把握能够确定,这件事同上次你家里进人有关联,只需要核对下——”
她指门锁接着讲:“那个反锁扣上指纹,同这只杯子上是不是致。”
宗瑛说:“你怎来?”
薛选青听到声音几乎要跳起来,但她克制情绪,坐在沙发里声不吭。
宗瑛按开客厅里最亮灯,才看清楚沙发旁边摆只勘查箱,另有只纸箱,里面放满各种物证。
她问:“怎进来?”
“撬锁进来。”薛选青终于站起来,双手插.进长裤口袋,风平浪静地据实回答,又以同样语气问:“你到哪里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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