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子到浦东机场时,距早6点还有二十分钟,盛清让很清楚再拖下去他很可能会在车上直接消失,因此二话不说下了车,立刻往航站楼里走。
薛选青停好车,悄无声息跟进去。
她最终见盛清让进入男洗手间,过去将近二十分钟,却不见他出来。
薛选青皱起眉,这时大厅里人少得可怜,男洗手间里也很久无人进出,她索性走进去,小便池前一个人也没有,所有隔间的门都敞开着,哪里还有盛清让的人影?
这个人难道可以凭空消失吗?!
是谁?”
盛清让沉住气答:“我是宗瑛的朋友。”
薛选青有点恼火,但对方没有炸毛之前,她不能先炸。
出高速又开了一会儿,天边隐约要亮了,她又问:“你什么事情这样着急,赶飞机吗?”
盛清让将错就错,顺着她讲:“是,但带我进市区即可,如果你觉得麻烦,可以现在就让我下车,非常感谢。”
薛选青冷笑一声:“怎么会觉得麻烦呢?”她接着说:“帮人帮到底,送佛送到西,我这样乐于助人,当然是要送你到机场才好了。去浦东还是虹桥?哪个航站楼?”
不论虹桥还是浦东,现在都极不太平。
盛清让说:“谢谢你,不用了,现在让我下车就可以。”
薛选青愈发觉得他有鬼,余光扫过去讲:“既然你不讲,那么先去浦东?反正快到了。”
盛清让整个人陷入一种竭力压制的焦虑中,薛选青偏不让他好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