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玩,去喝口水。”肖嘉树摆摆手,朝场边饮水台跑去。
季冕盯着他背影,笑容由深变浅,最后定格为凝重。他
揉肖嘉树脑袋,轻笑道,“在国外没好好锻炼吧?接个球都接不住。”话落捡起球,远远扔进篮筐。
原本这个镜头不会拍全,不管进没进,剧组都会补拍个投进特写,后期再进行剪辑。但季冕是个运动高手,站在场外几米远地方也能投进个空心三分球,动作非常完美。
小北漂们真心实意地鼓起掌来。肖嘉树呆呆,随即热切地说道,“哥,你怎什都会?这个留美高材生在你面前真是无是处。”
“说什傻话呢?哥哥就不会读书,但弟弟是学霸。”季冕满脸骄傲,然后在小北漂们热情地邀请下卷起袖子,把肖嘉树拉入篮球场。
肖嘉树这个废柴不是打篮球,是被篮球打,好在有季冕帮他出头,否则输惨。兄弟俩个狼狈万分,个游刃有余,进球之后击个掌,抱抱,场面比剧本中描写得更妙趣横生,也表现出凌涛更为柔软、更为温情、更为生活化面。若是把这副面貌与他后期残忍疯狂做对比,剧情会更有矛盾性和冲突性。
肖嘉树认认真真地打篮球,完全忘在演戏,直到季冕退到场边,用怀恋目光看着自己才清醒过来。季冕表情十分复杂,似乎很欣慰,又似乎透着几分沉重。但无论怎样,在面对弟弟时,他嘴角始终挂着抹微笑,那微笑很温暖、很轻柔,像雨露般洒在肖嘉树身上。
肖嘉树不知怎竟想起“末路”那场戏,凌涛用沾满鲜血手遍遍拢着凌峰骨灰,最终平静地死去;转念又想起“弑亲”那场戏,他抱着凌峰尸体,用绝望语气字句说道,“小峰你不明白,人手旦染黑,永远都洗不白。”
为什洗不白?不是他不想洗,是不能洗。他如果变得软弱,第个受害绝对是弟弟凌峰。他这生都在呵护着凌峰,把最美好、最光明切都留给他,却最终失去所有。
肖嘉树心下子就被这种义无反顾爱占满。他把球扔给别人,站在篮筐之下冲哥哥微笑。他并不知道自己此刻笑容有多温暖、多纯粹,他只是热切地期盼自己唯亲人能获得幸福。他小跑到季冕身边,真心实意地道,“哥,你是不是该结婚?你别总顾着,也该为自己考虑考虑。长大,从今往后换来照顾你。”
季冕拍拍他肩膀,柔声道,“等你结婚之后再考虑个人问题。还玩吗?不玩们就回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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