毫无疑问,这是肖嘉树生之中最难堪时刻。他感到极度羞耻,活似被人扒光衣服赶到大街上去游行,不,不止衣服,连皮都生生刮掉层,将青红血管和脉动肌肉,bao露在阳光下,将敞开心房和不堪情感展露在空气中,痛不可遏却又无法逃避。
他捂着胸口在原地站好会儿才走出去,低声问道,“季哥看出来吗?”
帮他“把风”林乐洋摇摇头,“他不知道,只有看出来。同性之间感情总是不被世人接受,所以们在人前不敢表现得太亲密。这次事不怪你,你也不知情,只是不想看见你越陷越深而已。季哥待人很真诚,有可能给你某些错觉,请你把它们都忘掉吧。你以后定会遇见更好人。”
肖嘉树拿走几个椰子,留下句低不可闻“会离他远点”。他很庆幸自己在拍摄《虫族》时学会控制感情,更庆幸季哥未曾看出点什,否则只会更狼狈。想到自己经常给季哥发短信打电话,想到自己为跟他在起追到热带海岛来,羞耻感便慢慢被厌弃取代。
他厌弃那样自己,没有点廉耻,没有点道德,像个跳梁小丑般在别人眼前晃荡,而别人或许正在内心排斥、鄙夷,甚至厌恶着他。他非但毫无自觉,竟还产生大胆去追求想法,是有多可笑?又有多可悲?
他路走路收敛起汹涌澎湃感情,分明想把它们全都抛掉,最终却严严实实地压在心底。原来个人之所以会变得坚强,是因为心底沉甸甸地压太多东西,它们化为基石,让脆弱心房变得坚固,也变得难以再开启。当营地遥遥在望时,他眼里已经没有丝毫波动。
林乐洋等他走远才露出抹苦涩至极笑容。他原本不想这做,但眼睁睁地看着季哥和肖嘉树之间感情变得越来越暧昧,他急,心只想阻拦他们。
那天他听见季哥独白,原本痛苦至极,却又大彻大悟。怪只怪季哥不该追加最后句话,什叫做“在心里小树就像亲弟弟”?他如果真跟肖嘉树在起,绝不会说出这种欲盖弥彰话来。他言行谨慎,爱惜羽毛,如果件事不方便对外界公布,他只会缄默,却不屑于撒谎或者误导。
所以你看,他林乐洋也是很解季哥,为迎合他,为获得他认同,他曾那用心地观察他。如果再来玩次“察言观色”游戏,他哪里会输给肖嘉树?哈,只可惜他心思全都用错方向,情侣之间需要察言观色吗?不需要,他们需要是关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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