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不知道,上去之后自然而然就这演。”肖嘉树不好意思地挠挠鼻尖。
季冕脸颊还是滚烫,正大口灌水试图降温。他从小就是个极为克制人,很少会把情绪反应在表面上,更不明白脸红为何物。但就在刚才,他竟然有初恋感觉,并为小树怦然心动。
毫无疑问,他又次被小树带入戏,小树内心想法总是那般可爱,能轻而易举将他铸好心防全部击溃。若不是他跑得快,说不定会不管不顾地把小树抱进怀里,深深亲吻。他想,剧
令人愉悦。
于是季冕更忍不住,把捡起长发凑近嘴边,轻轻吻吻,眼里爱意越发深刻。就在这时,肖嘉树颤动着睫毛醒过来,季冕表情僵,趁对方彻底睁眼之前把那缕长发扔掉,深深埋下头去做跪伏状。
肖嘉树并不知道刚才季冕都干些什。看见心爱人只是跪在身边,并没有其他动作,甚至连半丝表情都没有,他不自觉地流露出失望情绪,随即又反应过来,扯开抹笑容。
碍于礼教他不敢表露心迹,但是只要这人能永远陪伴在他身边也就够。想到这里,他略带苦涩笑容瞬间变得灿烂起来,眼里流淌着浓浓情意。
季冕低呼声殿下,见他久久不应,这才抬头去看,却被他柔情万千笑容所摄,眼底不自觉地流露出痴迷神色,随即脸颊烧红。这赤红又很快蔓延到脖颈和耳根,让他脑袋发晕,血液沸腾,差点就软倒下去。意识到自己失态,他猛然站起身,逃也似地离开此地。
肖嘉树正想好好看看他,拉着他说会儿话,却只等来他个远去背影,脸上笑容顷刻间便凝固。又过好会儿,他灼亮眼眸熄灭,微翘唇角抿直,漆黑瞳仁里渐渐浮现丝泪光。风儿吹动他长发和薄衫,让他显得那样寂寥……
导演直盯着监控器,没发话,但编剧已经坐不住,会儿看看场上两人,会儿看看手里剧本,心绪有如万马奔腾。卧槽,为什她觉得季老师和肖嘉树演出来版本比她自个儿写还动人,还唯美?
相爱却又不能爱两个人就该是这样吧?双双在痛苦中挣扎,又双双在落寞中离去,只敢凝视你睡颜,亲吻你长发;你只能守望背影,在内心呼唤姓名……
好虐,快被虐哭!这场戏本来只想营造个暧昧氛围,为什演出来却比投火自焚那场戏还虐心啊?为什?编剧咬着手指甲暗暗吞泪。
导演喊声卡,沉吟道,“你俩怎临场改戏?可不是这跟你们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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