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
提醒你
句，凡事有机缘。孔央
照片出现在这，定不是巧合。你要是觉得撇开也能给你朋友收尸，是不是太乐观
？”
“难道还图你什
？觉得图你，也要先看自己有没有那价值啊——钱你已经赔得差不多，人又没劲，做事神神叨叨，听说至今你都不愿意看自己脸，顶着别人皮才敢直起腰板。”
“你这辈子也就这样，回去刻皮影吧，祝你拿个金刀奖。”
她坐姿剪影嚣张，连听筒里传来呼吸都带挑衅。
昌东没吭声，顿会才开口：“你也算是半个生意人，买卖不成仁义在，不合作就翻脸，不大好吧？万现在改主意呢？”
沙地柔软，脚下去半脚陷，很多细沙顺着鞋子缝隙漏进来，不硬，不硌，但不舒服。
他倒不是不信那些诡异事。
常跑罗布泊人，对未知敬畏超过常人，那里各种诡异失踪和死亡层出不穷，网络盛行“双鱼玉佩”故事，就是滥觞于此，甚至有人觉得，罗布泊腹地，深藏着个平行世界。
这也是昌东看到孔央那张照片时，并没有太多排斥和怀疑原因。
但叶流西这些话能不能信，还需要斟酌。
亮，开这大车，可别被人惦记上，尤其是前阵子有个团伙拦路抢劫，没被公安端掉之前，多少车遭殃，还是你运气好，次次出入平安……
……
那些老板说辞里，她有时是南方人，有时是北方人，有时已婚，有时待嫁，有时是给人打工，有时是自家生意——看来，她那时习惯把身份胡诌气。
叶流西找个小本子，条条推理着去记，像用砖头块块叠出迷城。
她居然能觍着脸问昌东：“怎样，是不是觉得像个谜样，特别有意思？”
……
快走到沙坡下时，手机响，来电显示是叶流西。
昌东接电话，同时转身。
隔着有些距离，只能看到剪影，她入定般坐在那段坍塌夯土围墙上，身后胡杨像狰狞多刺骨爪。
“昌东，这人做事不勉强，早前就说过，想追就追，爱做不做。”
没觉得，昌东只觉得她阴，还滴水不漏：玩个失忆，轻飘飘把前因后果带过去，反抛过来堆谜团。
他说：“你觉得会相信？”
她侧身给他让路：“不信就走呗，拦着你吗？”
昌东沉默会，从她身边擦过，往沙坡下走。
叶流西轻笑声，果然也没拦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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