肥唐声调都变:“没,没有,当时那里就们两个,周围没别人。”
四周逐渐安静下来,再迟钝人都能听出事情不大对,灰八小声嘀咕句:“见鬼。”
昌东继续往下问:“感觉是什东西拽?手吗?”
事情发生得太快,肥唐说不清楚。
“拽哪?”
昌东在他面前蹲下来,竖起食指,说:“看手指。”
肥唐盯着看,昌东手指晃到东,他就看到东,晃到西,他就看到西。
这反复几次之后,昌东说:“挺好,没傻。”
说完递给他张纸巾,肥唐接过来,狠狠擤鼻涕,边上有人递上热水,他咕噜喝完,胸腔处终于热起来——这热向冷冰冰四肢发散。
昌东说:“现在问你话,别多想,照实答。刚刚你躺在地上,正说着话,忽然滑出去十多米远,是你自己滑吗?”
这下猝不及防,昌东懵有两秒。
他谨慎地朝肥唐方向走几步:“肥唐?”
顿顿,肥唐终于有动静,他抖抖索索从地上爬起来,牙齿打战声音隔这大老远都能听到。
和昌东对视几秒之后,他鼻翼剧烈地扩张收缩,再然后,突然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:“东哥,有鬼,有鬼啊……”
——
肥唐咽口唾沫,伸手指自己右脚。
昌东低头去看,又把他裤脚掀开,周围有人倒吸凉气:他脚踝上,确实有道勒痕。
经过这番对答,肥唐缓过来些,终于能说句全头全尾话:“东哥,这地方邪乎得很,能不能别住,咱们赶紧开车走吧,啊?”
说完,求
围着人有听明白,脸上微微诧异,也有没听明白,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说:这地滑吗,没觉得啊。
肥唐拼命摇头。
“那是被推,还是拽?”
肥唐声音打颤:“拽,拽。”
“看清谁拽吗?”
昌东路半拖半拽,把半瘫肥唐拖回营地,肥唐吓得有点神志不清,时哭时笑,中途还拼命往昌东身上爬,干嚎说:“不能挨地,脚不能挨地啊……”
这阵仗,几乎所有人都被惊动。
灰八他们莫名其妙地把肥唐迎进大帐,昌东嫌他沉,刚进帐就把他扔到地上——肥唐不敢挨着地,手脚并用,浑身哆嗦着爬到毡子上坐着,腿不敢伸长,拼命往身边盘,鼻涕眼泪糊脸。
抬眼看,周围好多人啊,叶流西进来,孟今古和那个Simon也凑过来看热闹,至于灰八手下人,早把他围个密实,七嘴八舌问他:“出什事啊?”
有人就好,这让他有安全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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