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来,车内是不闷,但沙粒击打声清晰而密集,叶流西睡得不实,恍惚中觉得这声音助眠,个激灵醒过来,又觉得怪吵人。
她睁着眼睛看黑咕隆咚车内顶,时间百无聊赖,又觉得睡地方逼仄狭窄,负气似翻个身,胳膊不经意就越过垂下布帘。
手背忽然碰到昌东手。
叶流西心里跳,手指立时微蜷,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什,只觉得他手有点凉。
过会,她脑袋从帘子底
“再说,丁柳帮柳七看三年场子,没点脑子胆色,做不来这事;高深被派来保护她,定也不是弱鸡,他们要是不怕,们等于多帮手,不是挺好吗?”
听着有点道理,昌东也觉得这样比较周全,他伸手捏捏眉心:“只是跟这样人结队,有点烦。”
叶流西说:“哪能事事如你意啊,家庭和睦,父慈子孝,朋友个个两肋插刀,情人长得漂亮还温柔懂事,连临时结队人都要忠肝义胆……你是有多大运气?”
“你以往带队,队友也不是个个都省心吧,总有刺头那种,难道个个都踢不要?调教呗,单靠天上掉,几时能掉来你满意……看肥唐,现在是不是比从前顺眼多?”
昌东看向肥唐。
不疼,像被蚊子叮下,然后针管里血色鲜红。
昌东只抽很少,很快拔出,似乎在斟酌着什,推阀很慢,粒粒血珠自针头泌出,滴落地上。
“流西,待会……帮放倒那两个人。”
叶流西瞥眼丁柳那头:“为什?”
“怕他们出事,又嫌他们碍事。”
肥唐正甩着手上水过来,哼着小曲,心情不错,抬眼见到昌东看他,有点奇怪:“东哥,有事?”
昌东说:“要撒尿赶紧。”
肥唐瞬间意会,撒腿就跑。
——
风沙来时候,两头都已经就寝,为方便空气流通,昌东把贴近雅丹避风侧车窗开道口子,罩上天窗罩。
叶流西揭起盖住针眼棉球看,白色棉球上,只染丁点血。
她说:“你总要出去,到时候对柳七怎交代?人家给钱,结果进来,你就把他人放倒。”
不远处有哗哗水声,肥唐开车载淋浴头,但用得很省,只冲脸,然后伸手抹掉水,脸上滴水,表情酣畅,被营地光打,眼睫毛上挂水珠都生出光晕来。
昌东往那里瞥眼,略侧侧身,把针管拢进袖口:“那你意思?”
“要退出,也得是他们自己主动退出,咱们才不落口舌。要说,就让他们进,被吓退赖不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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