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坐回来,胳膊支住昌东膝盖,手托着腮,说:“有点想吃鸡。”
昌东说:“确实,鸡汤不错,汤色黄澄澄,又有营养。”
叶流西说:“那得老母鸡吧?公鸡还是爆炒好,拿开水活活烫死,拔光毛,翅膀和腿砍做烧烤,身子就拿刀剁……”
镇山河终于察觉到不对劲,尾巴动下,小心翼翼地回过头来。
叶流西说:“咱们到小扬州,得更小心。”
昌东摇头:“现在就得小心,没听李金鳌说吗,这里有蝎眼人。”
双生子先盯住叶流西,后盯住李金鳌,不是没有道理。
李金鳌有方士牌,扬言带着镇山河去小扬州立功,明显是要对付蝎眼。
而他们开铁皮车,不为蝎眼做事,又跟李金鳌同桌喝酒,在对方眼里,已经是敌人。
触到他们而已。”
叶流西沉吟:“你说‘他们’,是指方士和羽林卫?”
昌东默认。
暂时,他还不知道关内社会是什模样,但基本可以确认几点。
并不兴旺发达。
话题压抑,柜子里也有些闷,昌东轻轻把柜门推开道缝:“总之……”
他忽然停住,食指竖到唇边,示意叶流西不要出声。
叶流西愣下,摁住他膝盖,尽量动作轻地探身出来看——
柜门是双扇,昌东推开扇,而另扇处,有只鸡,鬼鬼祟祟,正把头紧紧贴在门上,鸡屁股朝着两人。
叶流西气笑,这他妈是在……窃听?
可能还处在类似封建社会,因为封建社会最持久、呆滞、死而不僵,中国近代如果没有受到外来文化天翻地覆似冲击,很难说王朝会不会继续苟延残喘——很显然,关内是潭死水,皮影队带进所有都只是涓涓细流,很难掀起巨浪。
掌权依然是术士和羽林卫,因为他们是力量绝对拥有者,由始至终手握切物资,只要统治不是太苛刻,地位完全可以固若金汤。
叶流西说:“小扬州是个市集,到小扬州之后,应该就能打听到那些核心人物是谁,步之遥,但又总觉得事情不会那容易。”
昌东回答:“越接近真相,就越艰难。尤其这真相,明显是被人操控或者刻意隐瞒。”
他记得叶流西说过,切都是个局,她只不过是被人步步往前引,到现在,不敢说图穷匕首见,但这图至少是在寸寸揭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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