哦，昌东，他记得那个人，照片上，青芝亲密挽着
男人。
江斩心头升起复杂况味，他想起在金爷洞里，昌东曾冒着生命危险来救青芝，这两个人，应该不是普通朋友吧？
定不是，他从没见过青芝可以这
信任和依赖个人。
他欣慰处又有失落，顿
顿重又躺回去，把被子拉齐到胸前：“谁知道你说是真话还是假话。”
龙芝冷笑：“这种时候，假话还有什意义吗？你不信，去城楼上看看啊。”
——
江斩放下手中剪刀，转身回房，在龙芝进屋之前躺上床，盖上被子，背对着门。
眼不见为净，如果定要听她歇斯底里或者喋喋不休，躺着当然比坐着站着舒服。
有脚步声进来，俄顷，身后响起龙芝声音：“江斩，不用装，收拾收拾，
可以送你回蝎眼。”
江斩身子僵下。
龙芝笑起来：“你还不知道，蝎眼已经兵临黑石城下吧？叶流西开出条件，要换你回去……恭喜你。”
把地往嘴里送。
龙芝嘴唇嗫嚅着，眼圈慢慢泛红，转身就走。
江斩坐在原地，嚼口带沙土饭，边嚼边笑。
爱过人，知道怎样才最能刺痛和折辱对方，他已经不爱，所以下手百无禁忌。
还有些时候，龙芝觉得自己委屈：“这事哪有什对错？大家不过是各为其主，换她叶流西在位置上，她做说不定比更狠。”
站到城楼那刻，看着远处望不到边营地和猎猎旌旗，江斩眼前片模糊。
青芝确是东山再起。
这场面，盛大而又繁华，这披荆斩棘九个月，跟他江斩，却没有半分关系。
他拖垮胡杨城，害青芝关外流离，如今她好不
叶流西？
这名字听起来怪怪，他还是喜欢叫她青芝。
他从床上坐起来，盯着龙芝看会，问她：“什条件？”
九个月没有说过话，舌头都不知道该怎动，声音都像是粘结着还没化开，陌生而又沙哑。
龙芝冷笑：“昌东，高深，还有你，各自换1/3黑石城平安。说起来，江斩，你也并没有更金贵嘛，不过也合理，毕竟时过境迁，你早就不是她最倚仗人。”
是啊，是各为其主，所以他永远站在青芝这头，没兴趣去换位思考或者将心比心。
偶尔夜里睡不着，想到这完全看不到头囚禁生涯，他也很诧异自己为什还要活着。
也许是为青芝吧，他还不知道她下落，他还欠她那多，得想办法还。
……
半空中再次传来熟悉足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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