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把皇上身边大内总管收买,可见先后手段不俗,然而设下这个圈套人,却更棋高筹。也不知他从哪儿得知大内总管与先后关系,又如何伪造书信。但现在,再追究这些都没有意义,能买通最亲近人对自己下毒,这显然已触及皇帝底线,若罪名落实,主子凶多吉少。
有姝心脏狂跳,已然明白靠自己个,绝无可能救出主子,不免满怀希冀朝阿大、阿二看去,“那你们还跟着-干嘛?还不快想办法救人?主子在京中布置多年,总有可靠人手。”
“有是有,但主子被抓时出几个墙头草,将主子布置抖落干
感动于他不离不弃。既知道京中有变,必知道主子处境堪忧,这时候还不愿遁逃,可比那些落井下石好多。不枉主子这般疼宠他。
两人心知少年是主子心头肉,哪里敢让他回去送死,施展轻功追上牛车,手刀将他劈晕,连夜带走。
有姝醒来时发现自己在艘货船上,下方是滔滔江水,远处是重重山峦,天边是层层迷雾,竟不知到何处。他冷静下来,言道,“不跑,但你们得告诉主子出何事。”
如今已是次日凌晨,阿大、阿二就宿在少年榻边,担心他半夜醒来跳江逃跑,只得寸步不离地守着。还别说,这种事小兔崽子肯定干得出,他有股又憨又倔劲头,旦下定决心必然无所不用其极。
阿大朝阿二看去,阿二略思量,竟找来根绳索将少年五花大绑,这才坦言相告,“就在昨日,皇上、太子、七王爷同桌用膳,片刻后齐齐晕倒,太医诊断出三人身中剧毒。”
“于是他们就怀疑这是主子干?主子有那傻吗?”有姝面无表情地嘲讽。
“计策傻不傻不重要,只需皇上深信不疑就成。”阿大握紧拳头,语气愤然,“三人中毒后,大内总管就畏罪z.sha,留下血书,言及自己是先皇后心腹,得先皇后临终嘱托,潜在皇上身边为主子效力。这次投毒便是主子指使。”
阿二长叹声,面色灰败。
有姝从二人言行中看出端倪,迟疑道,“莫非,这大内总管还真是先皇后心腹?”
阿大、阿二沉痛点头,“没错,他确是先后安插在皇上身边探子,近些年慢慢爬到总管之位,先后也确嘱托他照顾主子。然而主子觉得人心易变,自被放逐后便从未与他有过联系。这次不知他被谁买通,竟设下此等毒计陷害主子。更可恨是,除封血书,他还留下很多伪造证据,其中不乏先后和主子密函,从字迹上也看不出端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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