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及此,他越发心安理得,竟在赵家住下。被小丫鬟领到“赵有姝”卧室,他铺开宣纸,给宋氏写封平安信,准备明日让驿站急足
富态中年男子斜刺里冲进来,箍-住他脖颈又开始嚎啕,比之妇人还要哀戚,“儿啊,你怎瘦成这副模样?爹心里疼得滴血啊!爹已经写信给老太爷,让他前来救你,便是拼这身官服不要,爹也不会叫人把你抓去!这就吃饱?要不要再加点儿?这可不是你饭量啊!”
有姝想解释心又被这句话打消,摸着肚子道,“那就再加点儿吧。糖醋里脊、红烧肉、黄焖鸡块、梅菜扣肉,样再来份,其他随意。”
“还用你说吗,这些都是你最爱吃,顿顿少不。”妇人见儿子食欲颇佳,这才展颜欢笑。
连口味也样,天下间有如此相似两个人?下人能认错,总不至于父母也会认错。难道说这是个针对自己骗局?有姝心中警觉,该吃却样没少,慢慢试探着夫妻两,又挖出许多信息。
夫妻两个姓赵,个姓王,均出身名门。尤其是赵知州,父亲竟是上任相国,刚致仕不到三年,在朝中颇有威望。赵知州虽然读书不成,却精通庶务,来临安府后颇有建树,待半年后入京参加考评,或能更进步。
但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,儿子闯出大祸,叫他十年努力尽皆付之东流。若是寻常人,这会儿定然恨不得将儿子吊起来打,但赵知州却是个儿奴,竟连骂都舍不得骂句。
说老实话,这样父母,若是放在现代,百分百是反面教材,但有姝却觉得亲切极。在末世,别说友情、爱情极难得到,连亲情也都凋敝。他父母还好,并未像旁人那般将他遗弃,但平日里也并不管他死活,只将他送入研究所,让他自己去挣前程。
当有姝被人欺凌侮辱时,他多希望父母能走过来,牢牢将自己抱住。但他们没有,次都没有,只是远远站着,冷眼旁观。有姝知道他们是为自己好,因为被老鹰护在羽翼之下雏鸟,永远无法承受外界风雨,旦走出去,面临就是死局。
但偶尔有那几晚,他也会奢望能得到个拥抱,几许温暖,所以才会不由自主依恋主子,然后又不可避免走向决裂。
现在,有姝老-毛病又犯,被赵氏夫妻紧紧抱着,他忽然不想解释,自安慰道,“算,看在他们如此伤心份上,就多留三天,三天后定然解释清楚,然后帮他们把儿子找回来。如果这是个骗局,也可查找端倪,揪出幕后主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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