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儿啊,果然是那两人托梦给你?”王氏脸好奇。
有姝抿唇犹豫,片刻后坦诚道,“娘,并非托梦,而是他们亲口与说。有阴阳眼,能见鬼。”话落,他紧紧盯着夫妻二人表情,若是他们像主子那般厌弃并疏远自己,他即刻就离开赵家去别处谋生。
他已经想明白,具备特异之处不是种过错,而是种天赋,为何要因此承受别人苛责?不能接受就远离,他早已经习惯。
赵知州露出惊恐表情,急道,“儿子,你怎不早说?那你用膳时候若看见只冤死鬼,岂不影响食欲?”
王氏狠狠瞪相公眼,觉得他压根没关心到点子上,把将儿子搂住,拍抚道,“儿子别怕,你看见就当没看见,他们不会主动来招惹你。不过这样可不行啊,万被缠上可该如何是好?娘这就带你去寺庙求枚平安符,再找高僧替你施法。无事,别怕!”
往下滴血。她欲哭无泪地唤声“赵公子”,那人却连个正眼也不看她,蹲下-身抬起方胜脚,将其脚底板对准大家。
“果然有三颗痣,他确确是方胜!”
“那地上尸体不用问,必是给赵公子托梦那二人。”
“是不是他二人,可以去嘉兴查验户籍,不出三五天就能得到结果。”
百姓们议论纷纷,却见赵公子放下方胜大脚,背转身直扇鼻子,复又接过赵知州递来帕子拼命擦手,显然被那两个腌臜东西熏到。不少人发出善意哄笑,都觉得这赵公子看着有些孩子气,又白白-嫩嫩、乖巧可爱,哪里是大*大恶之人?
赵知州这才回神,连忙掀开帘子,让车夫去镇国寺。
有姝心情大起大落,
正主儿都已找到,太守已无可辩驳,他摇摇晃晃坐回原位,极力思考该如何脱困。
赵知州却不给他机会,当堂命孙喜鹊和方胜写下认罪书,孙喜鹊不识字便口述,由师爷代笔,随即又命二人家属也交代讹诈经过,写就并画押。担心上头对供述真实性提出质疑,赵知州不做二不休,请求在场所有*员与百姓当个见证。
百姓自然无有不应,*员们亦不敢不应,挨个儿在证言上签名,或按下手印。
拿到厚厚沓证供,又将孙喜鹊、方胜、二人家属、总捕快等涉案嫌犯收押在自己所管辖监牢内,赵知州这才满意,带着儿子告辞离开。至于太守,他早已晕倒在公堂上,被百姓扔臭鸡蛋和烂菜叶子给埋。
父子两刚出衙门,就见王氏已备好马车等在路边。家人抱在块儿抹几滴眼泪,上车后方低声交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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