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忒塞尔插话:“现在不行,现在不行。他要待在控制室里。”
库珀说:“是吗?你瞧,他看上去状态不太好啊。”
忒塞尔说:“刚给他讲计划全部内幕。想听这个故事以后,谁都会紧张。”
库珀说:“伟大时间之神啊!确是!虽然好几个星期之前就知道,可直到现在也没有完全适应。”他笑声里有点癫狂似兴奋,“到现在还是没能完全接受,所有切都要看表现。——有点害怕呢。”
“知道,这不能怪你。”
布林斯利·库珀走进来。尽管嘴唇上方覆盖着浓密马兰松式胡子,他看起来还是情绪高涨、容光焕发,甚至显得分外年轻。
(哈伦可以隔着窗户看到他,还可以从控制室无线电里清楚地听到他声音。他恶狠狠地想:马兰松式大胡子!当然要这扮!)
库珀朝忒塞尔大步走来。“他们直不让进来,计算师。”
“没错,”忒塞尔说,“他们只是奉命行事。”
“那说,现在时间到吗?现在要出发?”
“主要是物理反应,你明白。身体总是反应慢半拍。”
忒塞尔说:“没关系,这很正常,很快就会过去。还有,你启程标准时间节点已经设定好,还有点介绍说明工作要做。比如,你还没见过即将乘坐时空壶模样吧。”
在这两个小时里,不管对方身影是否在眼前,哈伦都能听到他们完整对话。忒塞尔以种非常机械死板方式教给库珀些东西,哈伦知道原因。库珀学到内容,绝对不能超过马兰松回忆录提及范围。
(完整因果链啊,因果链。哈伦连力士参孙临死前向神庙最后击都做不到——因果链即将闭合,即将闭合。)
“普通时空壶,”他听到忒塞尔说,“在拉力和推力共同作用下运动,如果时间旅行动力也可以这形容话。从永恒时空内X点运动到Y点,起点和终点都可以提供动力。
“差不多。”
“会回来吗?还能回到永恒时空吗?”尽管腰杆挺得笔直,他声音里还是流露出丝不安。
(在控制室里,哈伦紧握双拳捶打着强化玻璃制成窗户,好像能捶破样,同时还咆哮着:“停下来!满足要求,要不然要……”这又有什用呢?)
库珀环视四周,明显忘忒塞尔还没有回答他问题。他视线最后落到控制室窗户后面哈伦身上。
他兴奋地挥挥手:“哈伦技师!出来啊,出发前要跟你握手道别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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