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那
短暂
时间中，骡发觉程尼斯大脑情感势能陡然高涨，不过自己心灵并未感到任何冲击。与此同时，
股纯粹而令人战栗恨意，却从另外个意想不到方向袭来。
就是由于这个新来情绪，将他大拇指从扳机旁边弹开。除此之外，再也没有任何力量能够做到这点。几乎在他改变动作同时刻，他也完全体认到
这个新情势。
说时迟那时快，若从戏剧观点而言，这个变化实在该用慢动作呈现。且先说骡，他拇指离开核铳，但是双眼仍旧紧盯着程尼斯；再说程尼斯，他全身紧绷，几乎下敢张口喘气；此外还有普利吉，他倒在椅子上全身痉挛，每块肌肉都拼命抽搐，每条肌腱都扭曲变形，训练有素木然脸孔化作张死灰面具，上面布满可怕恨意，令人根本认不出他是谁。而他双眼则紧紧地、直直地、目不转睛地盯在骡身上。
程尼斯与骡只交换两个字——仅仅两个字，对他们这种人而言
住，并且在同瞬间将悲痛情绪注入，随即又将它解除。而你马上就显露出愤怒，几乎配合得天衣无缝，
简直可以发誓那是种自然反应，不过那却只是最初想法。因为当左右你情感时，在你露出愤怒反应之前，有那刹那工夫，你心灵竟然试图反抗，而这正是想要知道反应。”
“没有任何人能够反抗，即使是那短暂时间，除非他具有与类似精神控制力。”
程尼斯声音听来低沉而苦涩：“哦，是吗?那又怎样?”
“那就代表你死定——因为你确是第二基地人。这是你惟下场，相信你早就知道。”
于是程尼斯又看到把指着自己核铳，然而，这次控制铳口方向并不是普利吉，而是个与他样成熟、样强固心灵。他可以轻易按照自己意志左右普利吉，可是对于骡心灵却无能为力。
而他能够用来扭转局势时间，实在少之又少。
接下来所发生事情，实在很难以笔墨形容。因为笔者与普通人无异，只具有普通感官；也跟普通人样，没有控制他人情感能力。
简单地说，在骡拇指将要扣下扳机那瞬间，程尼斯心中转无数念头。
骡精神如今被坚毅果断决心占据，绝不会有半分犹豫。从骡决心射杀程尼斯，到他将被高能光束分解殆尽这段过程，假如程尼斯事后有兴趣计算下，将会发现可资利用时间仅有五分之秒。
只有那点点时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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