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忧虑……”甘迪柏喃喃自语。
“你看起来好像——挂心，这样说对吗?”
“视情况而定，你所谓
挂心是什
意思，诺维?”
“
意思是说，你看起来好像在自言自语：‘在这件大麻烦中，下
步应该怎办?’”
甘迪柏显得相当震惊。“那确可以说是‘挂心’，可是你能从脸上看出来吗，诺维?当在学者之宫时候，向都极为小心，没有人能够从脸上看出任何事情。但确曾经想到，如今独处在太空中，只有你跟在起，可以稍微松懈下。好像个人回到寝室之后，就敢穿着内衣裤行动样——对不起，这样说害你脸红
。想要说是，如果你感知力真那强，那今后就要更加谨慎。需要经常重温项教训——即使个不懂精神力学人，有时也能做出极佳猜测。”
他告诉自己，就是由于这个原因，所以自己挺喜欢赞美她。
“可是当回家之后，汗密虚人却会轻视。”她说：“他们会说系——是个咬文嚼字人，他们总是这样叫那些说——古怪话人，他们不喜欢那样子。”
“相信你不会再回到汗密虚世界去，诺维。”甘迪柏说：“确定你能继续留在银河大学／图书馆中，跟学者们住在起——是说当这件事情结束之后。”
“喜欢这种安排，导师。”
“想你大概不会希望称‘甘迪柏发言者’，或者光是……”说到这里，他突然看到她露出坚决表情，好像在反对什大逆不道行为，于是只好说：“不，知道你不会。算啦，不提。”
诺维现出茫然表情。“不懂，导师。”
“是在对自己说话，诺维，你不必挂心——瞧，也用到这个字眼。”
“那到底有没有危险呢?”
“
“那样做不合宜，导师，可是能否请问，这件事什时候才会结束?”
甘迪柏摇摇头。“也不大清楚。目前需要做，是尽快前往某个特定地点。这艘太空船状况虽然极佳，可是仍嫌太慢，即使‘尽快’也快不到哪里去。你看，”（他指着电脑与航线图）“必须计算出跨越广阔太空航道，但是电脑能力有限，而且也不够熟练。”
“是不是因为有危险，所以你才要尽快赶去，导师?”
“你怎会想到有危险呢，诺维?”
“因为有时候认为你没看到，就看着你，你脸看起来……不知道那个字眼，不是惊吓——意思是说，不是害怕，也不是期待什糟糕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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