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伐丹脸上烦乱
表情越来越明显。难道这些人都是疯子吗？竟然如此看待死亡，还对逃避死亡亲友恨之入骨。他会不会在无意间，搭上
架运送精神病患到收容所（或去执行安乐死）特别班机？或者说，地球人就是这个样子？
邻座那人对他仍没有好脸色，他声音闯进艾伐丹思绪：“嘿，老兄，‘那里’究竟是哪里？”
“什
？”
“
说，你是从哪里来？你刚才说‘从那里来’，‘那里’
想要活到下个普查日，白白消耗下代粮食……”对于这种事，他似乎有肚子牢骚。
艾伐丹轻声插嘴道：“不是每个人年龄都登记在案吗？他们生日过后就不可能再活多久
，对不对？”
接下来是片沉默，有些人则对这个愚蠢理想主义言论嗤之以鼻。最后，终于有人再度开口，那人仿佛试图结束这个话题，以圆滑外交辞令说：“反正，想，活过六十大限也没什意义。”
“如果你是农夫，当然没有意义。”另个洪亮声音回嘴道，“你在田里工作半个世纪后，要是不想结束这种生活，你就定是疯。可是，那些行政*员，还有生意人又如何呢？”
最后，那位老先生勇敢地提出自己见解（这场讨论就是由他结婚四十周年纪念引起），也许因为他六十大限即将来临，已经没有什顾虑，他才生出平常没有勇气。
“这点，”他说，“要看你认识些什人。”他狡狯地眨眨眼睛，显得若有所指。“知道有个人，在八年普查后年满六十，却直活到八二年普查才被抓到。他上路时候已经六十九岁，六十九岁！想想看哪！”
“他是怎做到？”
“他有那点钱，他弟弟又是古人教团成员。只要有这两个条件，没有什是你做不到。”
大家都表示颇有同感。
“告诉你们，”抽烟年轻人以激动口气说“有个伯父就多活年，只不过年而已。他就是那种自私家伙，不想到另个世界去，懂吧。他可真是关心们这些家人啊……当初却不知道，懂吧，否则就会告发他，相信。因为个人时候到就该上路，唯有这样对下代才算公平。反正，最后他还是被抓到，然后立刻倒霉，兄弟团契马上来找和哥哥，想知道们为何不告发他。说，对这档子事毫不知情，家人也都被蒙在鼓里。还说们有十年没见过他，老头也支持说法。可是们仍被罚款五百点，这就是没人照应你结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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