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女人然:“来旅游啊,吴哥窟看吗?最喜欢哪?班蒂丝蕾还是塔布隆?”
宗杭跟听天书样,含糊作答:“还没怎参观,想先看两本书,解下。”
那女人轻车熟路地指导他:“可以看看周达观《真腊风土记》,来这法国人人手本,你要想解下艺术赏鉴,看蒋勋《吴哥之美》也行。”
宗杭有点懵,不知道该怎接:他不知道蒋勋是谁,但听这名字,听这书,都觉得怪有文化样子。
那女人像是看透他心思:“怎,这样人,就不该看书,就该每天围着男人、钱、化妆品、衣服转?”
那女人倒不在乎:“是啊。”
宗杭紧张,居然真是。
按说为出淤泥而不染,他应该离这样人远点,但人家正态度很好地冲着他笑,他要是走,显得很不礼貌。
露台隔得不远,他探头朝那头玻璃门内看看:“你那个……朋友……”
“你说客人啊,大早就出去,他国内来,说到柬埔寨来找人。”
?”
那女人没料到他会是这反应,笑得直不起腰:“都不怕人看,你怕什啊,什时代,比基尼没看过啊。”
胡说八道,你那能是比基尼,人家比基尼,哪怕是三点,至少该挡地方不含糊,你呢,你那下头穿吗?
宗杭真是没眼看。
过会,那女人说:“哎,你转过来吧,裹上。”
说完,没等宗杭开口,纱帘甩,进屋。
宗杭心里沉。
坏,得罪人,他得解
又是找人,宗杭瞬间想起马老头。
“那你……还不走?”
“他说按摩技术好,包周,这周都待这儿……哎,小帅哥,你是不是被人打?”
快个月,头脸虽然消肿,但血瘀青痕还是在,包括左手无名指上套着那个骨折固定器,像清宫老佛爷长指甲护套,永远支楞着、翘着,得亏伤不是中指。
宗杭说:“出去玩,突突车翻,摔。”
宗杭半信半疑,还怕是有诈,眼紧闭,另眼眯缝着、跟瞄准似慢慢转头:还真,她把玻璃门里白纱帘拽出来裹在身上,把人裹得跟巨大蚕茧似,还露个头。
那女人上下打量他,眼睛笑得弯成月牙。
她做这行,阅人无数,眼就能看出男人是不是干净、是不是玩家,宗杭这样,离着她世界太远,她反而愿意亲近,像逗弄小孩儿找乐子,自己也放松。
宗杭说:“你就是那个……”
说到半刹口,时间,想不到比较委婉称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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