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杭被看得心里发毛:“干嘛?”
他说错吗?没啊,字字珠玑,苦口婆心。
井袖说:“宗杭,你年纪轻轻,正是百无禁忌时候,怎活得这老成呢?张口就像老头子给后辈传授生活经验——都是别人教你、你老实
可惜宗杭不是,他只觉得女人脑补真是厉害,给她瓢水,她都能脑补出整条湄公河来。
风尘里能出痴情女子,他是信,但要说客人也这真性情……
他说:“人家可能临时有事,没走成吧。”
忠言逆耳,井袖哼声。
宗杭说:“把你当朋友才说,发现你这人就是有点……”
井袖正倚在栏杆上,和前晚状态判若两人:人像在蜜罐子里浸过,神态恍惚里带点痴,眼角有止不住笑意,笑意里都是知足。
宗杭看露台玻璃门,是关上。
难怪让他小声点,宗杭不笨:“他回来?”
井袖嗯声,目光有点飘:“你说,他怎会回来呢?”
这个问题,从半夜那人在她身侧躺下开始,就直在她脑子里绕。
险,脾性尤其古怪,心情好时是菩萨,心情不好就是夜叉。
他以为丁长盛只是说说,没想到她是真狠。
送他这大见面礼。
***
第二天没太阳,阴雨天。
他找不到合适词来形容:“感情丰富话,就养点猫猫狗狗,或者找个靠谱男人。不是女人,都知道不应该把情感寄托在那种……”
他朝玻璃门内努努嘴。
井袖说:“那不定,凡事总有例外,事在人为。”
宗杭说:“那随便你,迟早有你苦头吃。”
井袖盯着他看。
宗杭说:“你等会啊。”
他奔去洗手间漱口,牙膏沫子在嘴里待久,味道怪膈应。
再回到露台,井袖已经正常,不过还是有点想入非非:“你说,会是为回来吗?”
其实她看到丁碛脸上擦伤,但心底还是存三分希冀。
如果是她那些姐妹,大概会附和加肯定,然后力举种种蛛丝马迹来佐证这就是爱情。
不过在这种地方,阴雨天可以称得上好天气,毕竟会凉快那点点,宗杭从床上爬起来,先照镜子,觉得伤势在好转,脸又端正些。
心情好,刷牙都不安分,嫌洗手间施展不开,摇头晃脑刷进客房,又刷上露台。
正要对着满目阴云直抒胸臆,耳边忽然传来井袖压得低低声音:“你小声点。”
他牙刷是电动,嗡嗡声如群蜂密噪,有时确扰民。
宗杭赶紧揿停止,然后带着满嘴牙膏沫子转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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