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碛焦头烂额,苦于没法两全:陈秃事个应对失当,易飒就会疑心到他身上,说不定,现在已经在怀疑……
他看井袖眼,眼神里带无奈和安抚,那种“你先别冲动,会给你解释”无声恳求。
井袖脸色红阵白阵,胸口剧烈起伏几下,没吭声。
易飒把切尽收眼底,但光凭这眼色神情,她得不出太多信息,只能尽量话里有话:“两个人都离奇失踪,感觉凶多吉少,这里事情完之后,得尽快回去趟……你是最后见过宗杭人,对吧?那之后,你有见过他吗?”
丁碛尴尬:“没……没有。”
这肯定是易萧,她把宗杭带走。
丁碛没有漏掉她脸上任何丝微妙变化:“现在猜测,杀人可能是那个女人,井袖,你要是见过她或者认识她,你得告诉,人命关天,这是大事……”
井袖脑子里轰轰。
易萧……确实像会杀人样子,踢她下鳄鱼池时,又狠又毒,但是,最危急时刻,还是伸手拉她把……
丁碛声音很恳切:“井袖?”
多计划好下步。
得有个证人。
他让人把井袖找过来。
没想到,井袖反先发制人:“宗杭呢?他夜都没回来,打听过,领班说,是你说这两天家族聚会,事多,要借他去各处帮忙。现在人借哪去?”
丁碛以退为进:“你既然打听过,那总该知道,也出事吧?”
井袖低下头看自己绞着手。
两只手都绞得发白,手背上根根青筋凸起。
丁碛定定神:“觉得素猜撇不关系,你回去之后
要不要说?井袖紧张地挪动下身子,又硌到那块塞在屁股兜里柿子金。
她想起易萧回国之后,总是遮挡得严严实实,似乎确实在刻意躲避些什、隐瞒些什。
自己拿人家钱,就该忠人家事,至少,不该长舌妇般叽里呱啦乱说……
易飒就是这个时候来。
***
井袖瞥眼他青茬头皮。
是知道,船工们传谣本事流,说他被扒得底裤都不剩,又说什头发被硬拔掉,听得她居然还为他担几分心。
丁碛压低声音:“昨晚上,是借他去帮忙,从你那离开之后,想去找他,谁知道,有个女人把打晕,应该也把他带走。还没对外说,你也知道,船上刚死个人,现在又失踪个,怕声张出去,引起恐慌。”
“那个女人,长得很奇怪,皮肤惨白,胳膊上还有很多疤……井袖,你见过她吗?”
井袖打个寒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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