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栏里头蹲个人,长相怪异,没有头发,脑袋奇大,像寿星,前额畸形突出,身体却相对萎缩干瘦,全身煞白,皮开肉绽但不见血,拿手指头在地上不断写字,嘴里也不知道在念叨什,嘴角有涎水不断滴下。
三面墙上,地上,都是血字,重重叠叠,大大小小,全是四个字。
——它们来。
那些字,能看出最先写血饱力足,后来就似乎渐渐血液竭涸,包括他现在在写,其实只是皮肉和地面粗,bao摩擦,压根写不出字来。
易萧没有说话,但蒙在口鼻处面罩呼吸,起伏得厉害,过会,似乎想说什,但逸出喉咙,只是语音异样怪笑。
易萧嗯声:“人抓到?”
姜孝广点头。
“电鱼杆用上?”
“没有,他没往水里跳。”说到这儿,忍不住问句,“他到底稀奇在哪?没看出来。”
易萧说:“不是说好吗,见到姜骏,会告诉你。”
等,随处可见,长时间停泊更是正常,绝对称不上“奇怪”。
他看到,那女人快爬上船身时,有人弯下腰,伸手拉她把。
看那口型,说似乎是“来啦”。
卧槽!
丁玉蝶脖子仰得太酸,个往后下腰重又潜入水里。
越笑越是心酸,到末,笑里全是哽咽。
她抓着铁栅栏蹲下身子,低声说句:“姜骏,是易萧,看你来。”
姜孝广没吭声,眼里也没泪,看栅栏内外,只觉得恍惚:二十多年前对金童玉女,走在大街上,不知道收获多少艳羡目光,而今都是不见天日怪物,活得还不如过街老鼠。
他说句:“当年,在无线电里,跟姜骏说,易家事,你不要跟着去,省得破
下台阶,穿过走道,路没见到人,到尽头处房间时,姜孝广上去开锁,钥匙转到底,却不急着推:“易萧,你最好有个……心理准备。”
易萧说:“早准备好。”
姜孝广把门推开。
门边侧摆个香炉,里头香灰堆叠,但即便这样,盖不住腐臭味还是扑面而来。
这房间不大,改制过,有排铁栅栏,从地面焊到顶,右下方有个铁链绕锁住小铁门。
姜孝广!他不在家给儿子办丧事,跑到老爷庙来干什?
***
姜孝广看易萧从头到脚湿淋淋,脸上包得只露双眼,觉得她这样可能会气闷:“船上有洗手间,要不要先擦下?”
“不要,办正事吧。”
姜孝广带她往底舱走:“丁长盛那儿,跟他说船还没到,让他在酒店等通知,免得你们碰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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