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玉蝶举起两条手臂,条当沙坝,条当大风,给他
宗杭偏头看:这湖形状可真怪,像个侧卧细颈子大鹅。
丁玉蝶在颈子最细地方点点:“咱们就在这儿,老爷庙。”
又在边上画长道:“对面就是庐山,最高海拔千四,看出什来吗?”
他提示:“大风到这儿,侧面有庐山挡着,会收窄……”
宗杭有点明白:“穿堂风?”
大起来。
丁玉蝶也有点小骄傲:“说真,们三姓,传几千年下来,想持久,得做到平衡:只受,不出,迟早撑死,只出,不受,早晚饿死。们受大河恩惠,有金汤这门营生,们也做分内事,排险、积德,然后就是良性循环,周而复始……”
宗杭喃喃:“你说还挺有道理。”
丁玉蝶倒是实在:“这话不是说,水葡萄受训,听来,易飒也知道,只不过她没跟你说罢……她也巡河啊。”
没错,宗杭想起来,最初他还以为易飒做是“跨国包租”,还担心她那些不赚钱生意会入不敷出,现在懂,她其实是在巡河,包租只是幌子,打发时间、顺手为之。
丁玉蝶点头:“就是,这叫‘狭管效应’,这儿本来就窄,庐山还跟面墙似侧立,般级别风,刮到这儿也成大风,有风肯定就有浪,湖上船,最怕风浪,所以这儿容易出事。”
说完,又开始画,这次是五道线,从不同方位注入细颈子处。
“这儿还有句话,叫‘拒五水湖于咽喉’,就是说,你别看这儿水域不大,它上连长江出口,又有五条不同方向河流注入,导致深处水流很杂乱,这还没完……”
他又横画条线,几乎跟代表庐山那面“墙”垂直。
“不是跟你讲过,国内有科考队想查清楚老爷庙频繁出事原因吗?他们做挺多工作,还拍摄红外航空照,结果发现,老爷庙最窄处也就三公里,但在它水底,有个东西向、长达两三公里沙坝。”
丁玉蝶压低声音:“巡河时候,也会找找看,这水下,还有没有尚未被发现奇怪地方,老祖宗没发现,叫你发现,多拽!多牛掰!说不定还能命个名呢。危险肯定是有,不危险,要你水鬼干什!”
宗杭恍然大悟。
怪不得丁玉蝶对沉船事这热衷,就说嘛,单纯为兴趣爱好,也太执着。
他挺想帮忙:“如果易飒不反对,也想跟你们起下。”
丁玉蝶觉得这事有谱,他兴冲冲捡块碎砖头,在地上画幅鄱阳湖轮廓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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