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是,窑厂现在什情形?”
丁碛说:“易萧……”
他瞥眼井袖那头,声音又低几度:“易萧是最后个,她逃出去之后,那里用处就不大,留几个人看守,其它人都撤。”
丁长盛想想:“不好,不太妥当。这样,你这几天去处理趟,重要东西都带出来,剩下,把火烧吧。”
“今天听人说,丁玉蝶这小子,跟好几个人打听有没有窑厂。”
丁玉蝶?那个妖里妖气,脑袋上总插朵花还是蝴蝶水鬼?
丁碛奇怪:“他打听这个干什?”
“是啊,这小子从来不跟们打交道,也不是个好事人,忽然屁颠屁颠地打听窑厂,越想越觉得不对。”
丁碛沉吟下:“他最多能打听出你以前开过那个窑厂,这个没关系吧?早修成柏油马路。”
“店面看得怎样?”
“还行吧。”
井袖有些魂不守舍,她还在想着先前那通电话,撇开宗杭消息先不谈,打电话女人是谁呢?声音又诡异又难听,倒有点像易萧。
丁碛听出这语气里敷衍,奇怪地看她眼,正想再问什,手机响。
伞头阴歌,丁长盛。
“话是这说,”丁长盛说得意味深长,“但‘窑厂’这两个字……你懂。”
没错,兹事体大。
“要做什吗?”
“是,派几个人盯住丁玉蝶,你知道,他跟谁都聊不来,唯独跟易飒走得近,这趟姜家开金汤,他俩刚聚过,回来就猴急急打听窑厂,你不觉得太巧吗?”
丁碛嗯声。
丁碛皱皱眉头,任由它响几秒才接起来,但刚接通,声音立时殷勤迫切:“干爹。”
井袖好奇地看他。
这几天接触下来,她感觉丁碛和他这位“干爹”关系,很是耐人寻味,像人正面背面:表面上言听计从、绝无违逆、随叫随到,身后拖着影子里却又藏敷衍、抵触、甚至些许厌恶。
丁长盛声音里带几分犹疑和思忖:“丁碛,有件事,你要留意下。”
丁碛看井袖眼,起身走向窗边,井袖坐着不动,拿遥控器调台,顺带调低音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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