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飒总觉得这画面有点不对,凑近步时,忽然打个寒噤,
有惊恐万状。
——要死,肯定要死,血管从肉里长出来,不想死。
还有求祖师爷保佑。
也看到大大小小“它们来”。
又推开扇门时,易飒愣下,旋即毛骨悚然。
还写别,姜骏名字出现过好几次,后头总会缀句“千万不要死,等去找你”。
所以最终,你算是得遂所愿吗?
还看到那句熟悉“风飒飒兮木萧萧”,后面拖长长段话——
“不喜欢易萧这个名字,应该叫易飒。喜欢风,不喜欢草木,风可以自由自在到处走,草木辈子困在个地方,像是个诅咒,困在这里十七年……”
满屏墙面,提到“易飒”只这处,还不是因为想她。
透明塑料膜,里头插着纸片,纸上写着不同名字,钢笔手写,墨水已经褪色模糊。
而那些名字,大多都姓“易”。
易飒颗心砰砰乱跳,手电光胡乱扫回,蓦地定住。
易萧。
她紧走两步,推门进去。
住客当然早就不在,陈设也没有什不同,但给人感觉就是极其冰冷怪异,仿佛人虽远去,却留下某种气场,始终威慑来人。
墙面上,没有歇斯底里发泄,也没有杂乱无章涂划,相反,以极其冷静笔触,画幅画。
暗褐色,应该是蘸血画。
画面上,是浩瀚大湖。
有十多个人乘船,自湖底杂错而起——是,只有个是泛舟湖面——其它,高低错落,都是从湖底出来,更耐人寻味是,大概是没那个精力描画,最后艘船后头,以芝麻样点点蓬蓬,代表着还有后来者,难以计数。
易飒慢慢退出来,她不习惯面对活着易萧,也不习惯置身于她曾经生活这久环境。
她想用最快时间,把剩下房间都扫遍。
屋里陈设都差不多,墙面上或多或少都有字。
有破口大骂丁长盛。
——姓丁王八蛋,放走,要回家,死也死在家里头。
屋子狭窄局促,这头到那头,也走不几步,最大家什是张单人床,床上褥子垫子什都已经掀走,只剩木床架,床下是个老式痰盂,床头边摆张桌子,上头搁着两个铁饭盆。
如此简陋陈设,几乎承载个人二十多年全部生活。
手电光扫向墙面。
墙面上杂七杂八写不少字,有拿笔写,有拿器具划刻,也有蘸血写。
易萧也写过“它们来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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