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里不算暗,窗帘同样拉得潦草,柔红夕阳光洒满屋,易飒还在睡,蜷着身子侧躺在床上,身上脏衣服都捂干。
大概女孩子就是这样,体质偏弱,所以要休息得更久吧。
宗杭盘
那几个人倒都认识他,其中个染黄毛朝他边上那间房努努嘴:“易飒这屋还没动静。”
又示意下斜对面那间:“丁玉蝶醒,刚去楼下餐厅吃饭,你要去吗?”
不想去,也不太饿,宗杭指指易飒房间:“能进去看看她吗?”
黄毛斜他眼:“人家个单身女,在屋里睡觉,你个男,进去干什?万你在里头干出点坏事来怎办?”
话糙理不糙,有些男女之防确实得避讳些,宗杭犹豫下:“丁玉蝶去吃饭,也洗好澡,易飒还没醒,怕她出什事。”
他是第个被兜吊上来。
丁盘岭他们,拦水设好几张巨大网,即便不幸错过第张,后头还有第二三四五张,半空里,他看得清楚:易飒正蜷着身子,被张网兜牢,在水浪翻覆间忽上忽下;而丁玉蝶漂得比易飒还远,四肢大展,蜘蛛样扒住网身,抖抖飘飘风筝似,像是下秒就要上天。
总算是……都上来。
***
上来三个人,晕两个,唯个没晕受伤,精神也极度萎靡,丁盘岭不好马上追问金汤穴里情况,这样显得有些太不近人情。
这话切到重点,几个打牌都停下来。
黄毛也有点犯嘀咕:人被送进房间之后,他们轮班负责在外头守着,确实没进去看过,虽说不大会出什事,但让宗杭这说,心里还真有点没底。
再想,这张脸挺纯良,应该不至于作*犯科。
于是把房卡扔给他:“你进去吧,真有事得说啊。”
宗杭道谢,开门进屋。
所以先清理现场、收队回宾馆休息,好在照片冲印也需要时间——照片出来,人也休息够,再坐下来细聊不迟。
宗杭累得要命,被带去包扎伤口时候险些坐着睡着,回房之后澡都顾不上洗,胡乱灌两口三沸三凉酒汤送药,头栽进床里睡着。
难得深睡眠,全程无梦,醒来时候夕阳西下,道道温柔暖光斜进房里。
宗杭还以为自己睡个白天,看到电子钟表上头日期标识时,才知道第二个白天也快过去。
他略冲澡,换干净衣服出来:这宾馆不大,这层大概被丁家包,有几个人正歪在走廊沙发上打牌,看着眼熟,锁金汤时见过,但都叫不上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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