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杭脑子里全空,喉头发干,想叫她名字,嗓子却嘶哑着发不出声音。
再然后,他看到易飒睁开眼睛,问他:“你怎啊?”
宗杭总觉得不踏实,睡下后翻来覆去,做好多乱七八糟梦,还有次梦见易萧:她不声不响地站在黑暗里,就在宗杭几乎以为她是尊逼真蜡像时候,她又忽然叹口气。
这叹气让人觉得天很暗,地很荒,心里很空。
空到梦都被绷破。
宗杭在黑暗里醒过来,惆怅地躺会,拧开自己这侧床头灯,动作尽量轻地去趟洗手间。
回来时候,睡眼惺忪,蔫蔫伏到床上,正想伸手关灯,忽然愣下。
易飒冷笑:“听说,听谁说?还不是听丁碛说,那就说明,她还跟他在起呗,地址都给出来,就是约见面呗。”
宗杭说:“这知道,关键是,跟井袖好像没什需要面谈大事。”
易飒心里明镜样:“那就是丁碛约呗。”
丁碛?宗杭纳闷:“他约?”
易飒说:“约。”
碌爬起来,从行李包里翻出张字条。
井袖留给他,说是既是手机号,又是微信号。
朋友场,他得问问后续。
他先在微信里申请好友,预备着没回应话就再发条手机短信,没想到那头很快通过,还发来半信半疑条:“真是宗杭?”
打字不好证明,宗杭索性发条语音过去:“井袖,是,你现在怎样?还好吗?”
他看向易飒床。
床头灯光很弱,易飒床还隐在暗里,但她枕头那处,有大片深色轮廓。
宗杭心底升起不祥预感,他手指发颤,顺着床头那排开关摸索过去,揿下大灯。
片骤然而出光亮里,他看到易飒,确切地说,是整个头,几乎枕在血泊里。
易飒……是死吗?
宗杭怔下。
这两天来好心情,那种好久都没有过松快、舒缓,因着这个名字出现,忽然全泄。
易飒看出他心思:“没事,大事应该没有,就是陈秃那边收个尾。”
***
没大事吗?
其实他想问问她,有没有跟丁碛做个断。
易飒也听到,顺手把电视调成静音。
过会,井袖回条信息过来:听说你们要回来,到时候来找玩啊,见面再聊。
后头跟串地址。
宗杭把信息读给易飒听:“你觉得……她是什意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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