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余等待。
有人送折叠帆布椅和军大衣进来,易飒裹着军大衣,窝进帆布椅子里,注意力直不集中:时而听外头风声呼啸,时而看丁盘岭在洞边踱步。
记录影像资料人暂停摄像,趴在洞边拿量尺测量直径,还细心取撮泥壤塞进封口袋里,滑轮吊机发出吱呀轻响,根吊绳放到尽头,就马上再接根。
差不多二十分钟左右时,接到第七根,操作吊机小伙子瞥眼计重仪表,脱口说句:“没力!”
这意味着,要是触地到底,要是挂在绳端人没。
番忙碌之后,半为方便行事,半为掩人耳目,原地经幡拆除,搭起个大军绿色帆布帐篷,大部分人都被安排在外策应,里头只留重要几个,外加操作机械、记录现场资料。
改装后小型滑轮吊机也推进来,丁碛穿上特制背带,背后挂环和滑轮上吊钩相扣,就可以借助机械力量下降或者上升——社会进步还是有好处,用不着像当年姜射护那样只凭手脚攀爬。
不过为保险起见,他还是戴上脚蹬和手攀。
由于洞深不可测,届时手电光、哨声或者摇晃绳子这些手段可能都没效果,丁盘岭和丁碛对手表,约定半个小时为限,半个小时之后,就会往上提拉。
切准备就绪,丁碛双手撑住洞口边缘,正准备把身子探下去,丁盘岭叫住他:“等会。”
气氛骤然紧张,丁盘岭看眼手表:“按照原计划,三十分钟回拉。”
三十分钟到,吊机反向运作,计重仪表又有数据,但这并不意味着平安,有很多种可能,比如人还在、人还在却死,或者挂在绳端并不是丁碛,而是别什东西。
所以丁长盛点几个精壮小伙子进来,手里持刀握棍,守在洞口周遭,又让人拿两爿铁网架,这东西边缘处有钩齿,两爿拼接成个,既不妨碍吊绳运行,又把洞口网罩住——有这两项措施,基本可以避免下头窜上怪东西来伤人这种意外。
宗杭看得目不转睛,觉得人生处处皆学问,三姓
然后让负责记录影像资料人过来,手持摄像机镜头对准丁碛:“谁也不敢说下头是什情况,万有危险,保险起见,你有什话要留吗?”
这话出,帐篷里立时静不少。
丁碛愣,然后笑笑,说句:“不至于那点背吧。”
他没话交代,丁盘岭也就不再强求,挥手,吊机开始往下放绳。
几个人目送丁碛身体晃晃悠悠下缀,没过多久,就看不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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