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对于那些人呢,你觉得抱歉吗?说真话。”
丁碛笑起来,顿顿说:“没感觉。”
“岭叔,跟任何个死在手上人都没仇,无非就是听命行事。你不能指望个人既是个合格、干脏事傀儡,又饱含良知、时时揣颗歉疚心,这跟当……又要立牌坊有什区别?”
“事实上,易飒直追着,让觉得很憋屈。”
丁盘岭不动声色:“憋屈?”
丁盘岭正觉得奇怪,丁碛清清嗓子:“岭叔,你应该知道事吧,就是因为之前些失误,跟易飒有点不愉快。”
“是她那个朋友陈禾几事吗?”
“是,之前干爹借口漂移地窟事还没搞清楚、正是用人时候,把她给拖住。但你也知道易飒脾气,觉得她不会算。”
“所以呢?”
“就是想让岭叔为讲几句好话。”
景色真好,高处是雪山雪盖,低点是灰褐色山石,再低是青黄色沼泽,沼泽间脉脉细流,在清透日光下银晃晃灼人眼。
丁盘岭伸手指划远近:“看看,这景色,真不错,们平时在内陆,哪能看到这开阔场景啊。”
丁盘岭怎会有心思看风景呢,丁碛正不知道该怎接茬,背上忽然僵。
丁盘岭在他背上写字。
抬眼看丁盘岭时,丁盘岭依然目视前方,脸色很放松:“是吧?”
丁盘岭笑笑。
他前脚吩咐完丁碛事情,丁碛后脚就提要求,说不好听点,这真类似于要挟。
丁碛似乎猜到他在想什:“岭叔,没别意思,还是那句话,就想给自己找条活路。”
“你觉得只要飒飒不追究,就万事大吉?”
“她不追究,就没什顾虑。”
丁碛很快按下心头疑窦,很自然地接口:“是啊。”
他慢慢分辨着丁盘岭写下字,那可不是两句话,而是大段安排、嘱咐。
有时候,丁盘岭手上稍停,会插几句随意话,关于天气、回程、这两天伙食、身体不适,丁碛嘴上跟着应和,心里愈发紧张。
也不知过多久,这艰难“对答”才告终结,丁盘岭收回手,像是忽然想起什:“对,飒飒她们上次下地窟,说是要过段水路,很冷,待久人有点受不,你想想办法,这两天去采买批干式潜水服来,这种可以在里头加衣服,到时候保暖就不成问题。还有,氧气筒还是得备,虽然水鬼能在水下长待,但毕竟是高原,体力消耗过大话,有氧气筒能救命,赶紧去吧。”
丁碛嗯声,却没立刻挪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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