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飒说:“那叫因噎废食。”
好像是,但管它呢,宗杭继续说自己:“如果向你保证,不会那样,你是不是就没这顾虑?”
易飒没听明白,这还能保证吗?怎保证?
宗杭说得认真:“人只有得到,才谈得上失去,能失去,就是得到过。得到、失去,本来就是相辅相成,就像有阳光就会有阴影,有手心就有手背。”
“那同样,人可以有两种选择,是为得到始终庆幸,哪怕后来失去;二是因为失去持续痛苦,即便曾经得到——为什你非要觉得,会选第二种呢?”
,低声说:“认真,易飒,认真。”
易飒没吭声,目光斜溜到被他攥着手上,那截手腕处酥酥麻麻,身上渐渐燥热,耳力倒是比平日清明:那头黎真香还在给阿龙阿虎喂食,这头里屋人吵吵嚷嚷,还好,没人出来。
她另只手扒着平台粗糙边沿,觉得自己好像只剩这只手。
宗杭继续往下说。
“人应该往前走不是吗?这年,你说要清静,就没来打扰你,但你尝试,并不很好,只是凑合,那就换种更好呗,你跟走,给次尝试机会,哪怕也只是年,如果年到期,你觉得不好,那也不妨碍你继续过回清静日子是不是?”
易飒听得入神,宗杭其实从来不是个擅长讲大道理人,但旦讲,又有种拙朴实在,能吸引着人听下去。
“个没见过光亮人,天空中出现太阳,后来太阳走,这个人后半辈子,就定要为太阳再也不回来而伤心痛苦吗?他就不能在黑暗里,始终心怀感激,始终为自己曾见过漫天光亮而觉得庆幸吗?”
“所以易飒,你为什非得觉
易飒觉得这话特别孩子气,想笑又笑不出来,好会儿才说:“宗杭,去检查过,这年,身体真不如以前,会死,真。”
宗杭没松手:“知道啊,年前就知道,想明白,点也不在乎。”
他转头看易飒:“夕阳要沉下去,欣赏它人并不因为它要没就再也不欣赏它;昙花花期那短,还是有很多人彻夜不睡,就为守着它开花。这世上,很多美好事物都消失得很快,但这不妨碍它们存在、也不妨碍大家去喜欢啊。”
易飒失笑:“这不样。”
宗杭很固执:“在看来,就是样。知道,你就是怕们在起不能长久,你怕你走得太早,剩下个人会痛苦、会迟迟走不出来,你就是那种,怕噎着,就不吃饭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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