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之严又对笑:“莫问,们相识亦快有四年吧?”
“承蒙兄长照顾,莫问家老小出入平安,生意兴隆。”真诚地言道,边不动声色地看着张之言。
张之严起身,踱步到窗棂处,信手玩着桌前羽毛笔,轻轻叹气道:“你既知待你不薄,那何以不愿做幕僚?”
“莫问三年前就已经回答兄长问题。”垂下眼睑,轻轻说道:“莫问祖上有训。”
“那为何君氏钱财外流到大理段家竟有上千万之巨?”张
轻轻从画轴中卷画来,展开看,却是幅春闺赏荷图,个十四五岁少女侧身坐在湖心亭小椅上,双手交叠,微笑着目视前方,背后是无尽粉荷碧叶。
这是永业三年六月里他替画,记得那天,坐得脖子酸疼极,事后他却怎也不让看那幅画,他坚持要带着这幅画去洛阳裱,因为洛阳有着最好裱画师,可是等他回来,得知锦绣伤心事,再后来发现锦绣和他秘密,于是再也没有兴趣看这幅画。
呆呆看着,连齐放进屋都不知道,忽听得他惊呼声,这才惊觉口中腥苦异常,滴滴鲜血自嘴边流到那画中人身上,泪水长流之间,人已颓然倒在那幅画上,听到齐放和很多人涌进来,脑中却满是那天人少年对笑,耳边那声声呼唤:“木槿。”
昏迷几天,等醒来,小玉和齐放红着眼睛站在身边,满面惊喜,小玉哽咽着说道:“先生,您莫要睡。”
对她惨然笑笑。
连续在床上又睡几天,轩辕翼身渐渐好转,有时被豆子抱着,陪着夕颜来看,夕颜两只小眼睛哭得肿得像个核桃,眼神有着从未有过慌乱:“爹爹,你怎?”
过几日,张之严专门带来群江南名医,说是要为诊病,沉默半晌,让齐放传话只同意悬丝诊脉,于是大堆大夫对在外间拉着五彩丝线,摸来摸去,然后几乎每个人先是略感诧异,然后不断摇头。
张之严让大夫们下去开方子,自己却衣袍,坐到身边,帮掖掖被角:“好端端个人,你是如何将腹伤成这样?二十年华便得这吐血迷症?”
齐放悄然走到身边,眼神隐藏着丝戒备,张之严瞧,微微笑:“你这个长随可真是忠心,如何不怕降罪于他?”
齐放面无表情地跪下去,眼神却毫无惧意,心暗自惊,张之严待和家人素来宽厚,如何今日对言外有意?便笑着让齐放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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